“没什么变故,是我让秦暮雨的鬼魂上我的身了,然后带着忆唐,去一座暮穴里运了一些东西出来。怕招惹上守墓阴兵的追捕,就用了点手段,把你和孩子先‘转移’出去了。”南桥长叹一口气,淡漠地对我解释道。
“什么墓?运什么东西?那个藏了许多金条的古墓吗?背后守墓的乌鸦军团,不是你的部下吗?”我慌乱地看着南桥,边询问边猜测道。
南桥温柔地看着我轻声说:“不是那个古墓,也不是运金条。任务是是运一具骸骨。我和忆唐答应跟他合作的前提条件是让他放你走。任务已经完成了。他当然要信守承诺,不能再让你回去了。今天忙完手里的事务就来找你了。只知道你住在这个小区,不知道具体在哪间房屋,所以就拉小提琴引你出来了……”
“原来如此。你们就这样自作主张地决定了我的去留了?为什么不事先和我商量?”我惊诧地看着南桥问道。
南桥看着我小心翼翼解释道:“当时我和忆唐进房间找他,本来就是想和他谈条件放你走的。想着谈好了以后再出来和你商议。可秦暮雨这个人控制欲太强了,他没有给机会让我们出来和你商量这件事。”
“你是如何让他上你的身的?你给他洗脚了?”我诧异地看着南桥问道。
“对啊。给鬼洗脚有一套流程,秦暮雨现场指导我,教会了我给鬼洗脚的诀窍。很简单的,我一学就会了。只是要放掉自己手指头的一点血,这个细节,让我觉得细思极恐……”南桥望着我的眉眼认真回道。
“细思极恐?此话怎讲?我给鬼洗了那么多次脚,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这个放血的细节细思极恐呢?”我一脸茫然,望着南桥追问道。
“我们的血相当于是鬼魂上到我们身上时所需要的媒介。这种血一定很特殊。不是什么正常的普通人的血。所以我们可能都是不人不鬼的怪物……”南桥忧虑地看着我,低声推测道。
“哦……是就是吧。我早就不在乎自己是人还是鬼了……”我格外平静地回道。
“你就没打算请我上楼去喝杯茶吗?”南桥痴痴盯着我的双眼,轻声问道。
“我得出去办事,时间仓促,改天吧。”我找了个借口,躲闪开南桥的目光,对他婉言拒绝道。
“办什么事,这么着急?”南桥失落地看着我问道。
“给孩子买学习资料,晚上写家庭作业的时候要用。”我看着南桥的眼睛,平心静气地撒谎道。
“晚上用?”南桥神情黯然地看着我叹道,“晚上用的学习资料,晚上再买也来得及。你要拒绝我,何须找这样的理由呢……”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心里有点乱。”我心虚而惭愧地躲闪着南桥忧郁的眼神,低声对他回道。
南桥忧伤的眼眸里尽显落寞,他难过地叹道:“我们的关系变得这么生分了吗?你是不是并不想见我?你是不是还是想回到他的身边?”
我无法回答南桥的问题,而是眼含泪水,悲戚地望着他,轻声问道:“能再给我拉一首小提琴曲吗?”
“在室外拉小提琴,难免有种哗众取宠的感觉。你能邀请我上楼去你家中为你独奏一曲吗?”南桥满眼炽热,对我问道,“你是不是害怕我对你做什么?”
说完,他有意用极度暧昧的眼神迷醉地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我的身子。
我竟然还害羞了……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什么时候怕过你……”我强作镇静,看着南桥,硬撑着一副淡漠的样子,对他冷声回道。
“你不怕我,你怎么不敢带我回家?”南桥苦笑着看着我问道。
“租的一居室,实在简陋,不好意思带你去。”我尴尬地看着南桥低声回道。
“不是这个原因吧?你家里该不会藏了新欢了吧?”南桥勾着一抹坏笑,有意打趣地看着我问道。
我冷眼看着南桥,阴声回道:“是呢。这都能被你猜到?你未免太厉害了吧?我这新欢尤其喜欢听小提琴曲,你要不去到他跟前,亲自给他演奏一曲?”
“好啊,我正有此意。”南桥拿着小提琴站起身来,笑容满面地望着我回道。
我引着南桥走进单元门,乘坐电梯来到了顶层,带着他走到我租的一居室的家门口,拿钥匙打开了门。
南桥把小提琴放在了入门的柜子上,开始弯腰脱脚上的鞋,他光着脚在门口的鞋柜里翻找了一番,发现家里连一双男士拖鞋都没有,因此,他直接索性打着赤脚,大大方方走进了屋子里。
“你的新欢呢?他是隐身了吗?”南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笑着走到我跟前问道。
我双手拿着被南桥进门时放在了柜子上的小提琴,看着南桥认真说:“别逗乐了。我是真的很想听你拉小提琴曲。”
南桥从我的手里取过小提琴和琴弓,将小提琴夹在肩颈之间,一手握着琴,另一只握着琴弓的手娴熟而潇洒自如地抬起……
当琴弓在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