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被偷东西算是有趣吗?’她想了想,“不太有趣,”以此开头,她讲述了自己是怎么准备出门到被偷东西,抓贼,又遇上一对宫野姐妹,接着感觉被人监视,去了派出所,吃了好吃的东西,然后回来的全过程。
她保证,她看到贝尔摩德听到宫野姐妹的时候,眼神变得很可怕。果然,这个世界里贝尔摩德和宫野姐妹也不对付吗?
“没了”她总结道。
“那对姐妹,”贝尔摩德凑近她认真地问“你觉得怎么样?”
“她们”——太惨了“不太一样”,她说着,表情变得悲伤,天知道,她是真的为明美的死难过,虽然人现在还活着“看到她们,我忽然,很悲伤”。
贝尔摩德的眼神复杂了一瞬,然后安慰似的把她抱住。
“现在看来,记不得,真是一件好事。”
“你知道我忘了什么吗?”她问面前这个好像展现出一瞬间真实柔软的女人。
“阿拉,忘记我们的小可爱该洗洗睡了。”
也许是因为她日常就是个小迷糊,贝尔摩德又露出了完美的笑容,推着她进了浴室。
日子变得无聊起来。贝尔摩德在的时候,还会带她去高档餐厅用餐。对于她什么也不懂的情况似乎习以为常,会给她讲解用餐时候的礼仪和有趣的故事。
她恍惚觉得,贝尔摩德在把她当朋友看。又或者是妹妹宠着。
可恶,她已经完全不想Gin那个男人了。
但贝尔摩德也不是一直都在,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时候她就只能在家里看电视,嗯,没什么好看的,社会新闻什么的,没有一个她眼熟的;综艺节目什么的,连冲野洋子都没有;电视剧什么的,也没有什么意思,就连假面超人这种全龄向超火爆动画片也都没有出现!她渐渐觉得无趣,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虽然不用参与黑色势力的斗争,但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这就是组织成员该有的生活吗?为什么比米虫还米虫?她的不安毫不掩饰,贝尔摩德还问,她是不是病了。
她也和贝尔摩德提过,她没有名字不好出门的事情,得到的结果是,她确实不该出门的,上次的事情似乎还连累贝尔摩德被Gin责备了。一听到这个,她立刻讨好式地扑进了贝尔摩德的怀里,蹭着她说自己不要出去了。成功换来美女贴贴和透着宠溺与无奈的贝尔摩德·笑。
她自己心里逐渐清楚了,那是人的社会需求得不到满足的精神上的不安。
不知道贝尔摩德和Gin说了什么,总之过了不久,Gin就回来了。
这次回来的他比以往看起来要暴躁很多。虽然外表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但她就是知道,Gin处在一种很危险的状态边缘。
原因嘛,她试探着偷偷问伏特加,伏特加憨憨地表示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任务也都很顺利。也是因为伏特加戴着墨镜,所以她没有看到其眼下的青黑。
“Gin”她半夜醒来时,就看到男人在阳台外面抽烟。她走出去想问问他,虽然还没有想好问什么,怎么说,确实有些担心这个大反派,而且啊,这是她的饭票之一嘛。
她这么想着,已经忘了Gin是什么人设,以至于巨大的心理落差在跨出阳台的那一刻产生了。
“滚回你的床上去躺着!”Gin撑在阳台的栏杆上,一口烟含在嘴里,半侧着头对她低吼,眼神凌厉。
委屈的情绪忽然涌上来,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人发什么疯!’,她下一秒身体又不由自主地想顺着Gin的话去做,可是她自己愣住了,不对啊,干嘛要听这个人的鬼话啊?她脚步硬生生转了个弯,走到了外面的客厅。
似乎是知道Gin今天回来,贝尔摩德没有回这个安全屋。
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片刻,就跑去了贝尔摩德的房间。
其实贝尔摩德也不怎么睡觉,她躺在这个月也睡过几次的床上想着,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在组织有什么作用,为什么贝尔摩德的态度是这样的,以及Gin这次回来为什么变了——或者这才是真正的Gin的样子?
她知道这些问题没有办法大咧咧地问出来。真正成为黑衣组织中的一员,和外界隔绝,完全没办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许,可以争取一下?
等等,说不定就是因为争取了,所以自己在主线的时候就已经死了。额,完全是悖论啊。
但是不争取的话,Gin会不会哪天把她崩了?
怎么看都是死局啊?说不定Gin现在正想着怎么样做掉她呢。
她真的很不理解啊,黑衣组织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不然还是抱个大腿好了?报警怎么样?给boss发个求救邮件?
诶等等,boss邮箱是什么来着??想着想着,她进入了梦乡。完全没有意识到,感性的天平,自然地朝着那个正安静地站在她门前的男人倾斜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