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仇的女侠范儿。
几个人走到于家花圃门口,往对面一瞅,果然陈家花圃院门紧闭,从围在院子四周的篱笆墙能看出来,花圃里没人,连里头那座小屋的屋门也上了锁。
“苏公子,你前脚怀疑陈家花圃有问题,后脚他就关门歇业了,他们会不会是觉察到什么,已经潜逃了?要不要我马上回去向王大人申请发通缉令,通缉陈家父女?”
李成压低了嗓音跟苏锦书说道。
苏锦书回他以稍安勿躁的眼神,转而继续同于寡妇说笑,她说,“于嫂子,我这个人说话直,你别在意哈,我以为陈家花圃的生意之所以比你好,其根本原因还是出在陈姑娘种植出来的花,的确长势比你家的好,而且花儿的颜色似乎也更妍丽些,这一点,你没向陈姑娘取取经,问她是怎么养的花?有啥窍门不?”
换做以前,按照于寡妇的性子,苏锦书直言不讳指出她种的花不如陈家,她定然会勃然大怒,不说抡起棍子把苏锦书打出去,也得狂喷她一通,但这回因为对方是她儿子的救命恩人,恩人说啥那都不能恼,所以,她苦笑着说道,“这我怎么不知道啊!可我也没法子啊,我想尽了各种法子养花护花,肥料也按时用,可花就是不如他们家的!唉,这可能就是命吧,我命运多舛,就连花也不喜欢我,不好好长!至于向陈家取经,那想都不要想,谁会把赚钱的诀窍传给竞争对手啊!这可是关系到白花花的银子呢!”
她的话倒也在理。
苏锦书笑笑,说,还是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闲聊中,苏锦书又有意无意地提及了赵同裕,还示意知牧拿出赵同裕的画像,问于寡妇见没见过这人?
于寡妇的脸色不好看,她只看了一眼那画像,就低下了头,好一会儿不说话。
苏锦书也没催她,只是做闲庭信步般走向一边的花地。
在花地的一角,她拿出揣在怀里的那个小布包,打开布包后,将里头包着的土与花地里的土做细致的对比。
她布包里的土是在黄家荷塘边,黄世忠被杀现场发现的,这些土的土质与黄家花园里的土质完全不同,应该是现场杀人的凶犯鞋子上无意中沾染后,落在黄家杀人现场的。
但这些土跟于寡妇花地里的土也不同。
她又将布包很谨慎地包起来放好。
再回到于寡妇身边,她说,苏公子,你们请容我想想,最迟明日一早,我一定给你们个答复,成不?
苏锦书还未及说话,她又说,“苏公子,学子失踪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也能猜出来你们是官府的人,可是,你也知道,我们两家是同行,又住的如此之近,万一我说的话冤枉了好人,那我这辈子都不能安心了!”
“嗯,行,我相信于嫂子是个知轻重的人,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冤枉好人,可也不能放过坏人呐,小石头是您的心头肉,可那些学子也是他们父母的宝贝儿,他们万一真出了事情,那毁掉的就是一个家庭啊!”
“嗯,嗯,我明白,我明白的!”
于寡妇连连点头。
从于家花圃出来,知牧手上又多了两盆花,他笑道,“要不咱们回京都前雇辆车,拉一车花回去,就当给衙门里的兄弟捎的特产了!”
“嗯,可行!找你们老大报销!”
苏锦书开启坑冰山男模式。
知牧连连点头,对,对,老大有钱!
一旁的张彪很狐疑,“我听说锦衣卫指挥使手下都对其极忠诚,看你们俩这做派,传言有虚啊!”
知牧眨巴着眼睛说,“这你就不懂了,给老大挖坑,是我们向老大表现忠心的一种最直接的方式!最好坑里再插些尖刀利刃,那我们老大最开心!”
“你们老大傻啊,这一坑要是掉下去,那还不得扎个浑身上下血胡里拉的?就你这不弄死他不罢休的忠心,他也受?”
张彪万分不理解,锦衣卫里都是一群什么怪异的家伙?
“张捕头,这就是你浅薄了,你没听说死了都要爱吗?哈哈,我们老大就很享受这种痛并快乐着!”
知牧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苏锦书也笑,不过,她很怀疑知牧是不是也穿越过来的,不然那句著名的网络用语死了都要爱,他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此刻,某老大正在看文件,忽然就打了几个很响亮的喷嚏,直把一旁的诸葛云睿老先生吓了一跳,他不满地嘟哝,“秦逸之,你要就是不舍得你那枚前朝的花瓶送我,你就直说,别存了坏心眼,把我吓死,好继承我的全部遗产!我告诉你,我已经写好遗产继承书了,继承人也有了,但不是你!”
某老大眼睛微眯,饶有兴致,“那是谁?”
“哼,哼,就不告诉你!”
诸葛云睿咬牙,不过,继而又捂着肚子,期期艾艾地说道,“小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几日吃不到她做的饭,我……我都清减了不少啊,告诉你,臭小子,你让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