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阳光,总是格外的珍贵。路上的雪已经打扫干净,只余屋檐上,树冠上,假山上,还有一些,留作观赏。
林年年摸着披风上柔软光滑的白狐毛,不着边际地想,要打扫多久才能这么干净呢?
这里雪好像总是气势汹汹,一下就是好多天,好像不把人关在家里,就誓不罢休。
“你们那也是这样吗?”
林年年听到许青黛的声音。长平,是怎样的呢?那里四季如春,有天底下最富贵的人,有喜欢专门写文章骂人的,有买块布一定拿点绕头儿的阿婶,有坐在水边偷偷掐花戴的阿姐...
“好像你们那边更好玩一点。”许青黛抓了一团假山上的雪。
“没有吧?我觉得你们襄州也很美,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我还没有见过祁将军这样的女子。”林年年看着,许青黛把雪团起来。
“祁将军啊,我们这边的小孩都有点怕她。”许青黛又抓了一点。
“为什么啊,明明她那么威风。”林年年不解。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总是拿祁将军吓唬我们,让我们乖一点。”许青黛又找起了小石子
“可她是我们的守护者,不是吗?”林年年帮忙找到一个。
“嗯?也许你是对的。”许青黛接过,按上。
林年年围着雪狮儿转,感叹道:“好像啊!”
许青黛毫不犹豫道:“送给你了。”
林年年双手接过:“不太好吧?”
许青黛不以为然:“本来就是给你的。”
林年年偷笑:“谢谢许姐姐。”
许青黛翻了一个白眼:“刚刚论生辰时,你不叫我姐姐。”
“噫~丑死了”,一欠揍的声音传来。
身边一直温温柔柔的许青黛,突然面目狰狞。像一阵红色的风,向刚刚说话的人窜去,往前一扑,把刚刚说话的男孩压住,开始暴打。
这时林年年才看清他长什么样,他刚刚一直在跑,跑得太快了。现在被压住才看清长得什么样,他的眼睛是杏眼,圆圆的小脸,实在是乖极了的长相。可偏偏不羁的眼神,实在是让人想揍一顿。
林年年有些犹豫要不要拉开他们,虽说许青黛看着力气也不大的样子,可看架势实在有些担心。
“不用管他们,累了,就不打了。”
林年年吓了一跳,转头看去才发现,身后有一位身着利落短衣窄袖、长裤革靴的少年郎。
这人看林年年吓了一跳,歉意地对她笑了一下道:“陆康宁。”
林年年反应过来:“林年年。”
林年年有些担心地问道:“真的不用管他们吗?”这惨叫声有点大啊。
陆康宁点头,看林年年实在着急,对她道:“底下那个叫许凌宇。”
林年年有些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她说这些。跟着重复一遍,许凌宇,许青黛,原来是同族啊。
沉默了一会。
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冷冽的寒风吹着干枯树枝。
陆康宁看向轻轻摇晃的树梢轻声道:“你真的认为她很好吗?”
林年年不懂:“谁?”
陆康宁转头认真地看向她:“祁将军。”
林年年毫不犹豫:“当然!”还待要追问,听到许青黛叫她,只好放弃。
许青黛坐在地上,发丝粘在脸颊上,微微湿润,脸上泛红,一副累惨了的样。
林年年艰难地把她,扶到亭子里,坐下后,面面相觑,最后忍不住大笑。
林年年笑着都有些咳嗽道:“你没事吧?突然冲出去吓我一跳。”
许青黛有些不好意思:“没事,本来还想着晚点露馅,你不会后悔和我做朋友吧,都怪许哭包,就是和我打架的那个。他实在太欠揍了,一时没忍住。”
被陆康宁架过来的许凌宇立即不愿意了:“许大力,我又没怎么样你!”
因为穿得厚实,根本抬不起胳膊,所以许青黛打得根本不疼,他这样全是因为被许青黛给压得腿麻了。可他不敢说,要是说这小妮子胖,许大力就真生气了!
许青黛听到立即气得耳朵都红了。
林年年看着这俩又要打起来,赶紧圆场。
“还不是你先说青黛的雪狮儿难看,明明很好看。”还不等许凌宇反驳,转移话题:“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偷偷听我们说话。”
许凌宇指向假山另一边:“讲讲道理,明明是我们先来的。”
林年年顺着看去,原来分别有两条路到达假山这,因为中间有着竹林被遮挡住了。
许凌宇继续道:“再说了,许青黛堆的雪狮儿就是不好看嘛,是你们是没看到好看的,等会儿我带你们去见识见识。”
林年年:“那你们听到我们说话,就出来嘛,也不能躲着呀。”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