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怎么了?”司机好奇的说。“难道前边有工程施工?”
说着一看牌子两旁站着的彪形大汉,立刻就无语了。
秦峰眉头紧锁,司机俯在他耳边低声说,
“好像是洪爷家有事了,对不起,人家不让进,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
“洪爷?”
“就是你要去的秦家大院啊?难道不知道他现在的主人是洪爷吗?”
司机说,表情惊愕。
“好在你打了我的车,不然换成别人都不知道你要找的秦家大院是什么地方。”
“?!”秦峰。
“五年前秦家惨案以后,洪爷很快就成了这里的新主人,他是我们苍南的地下皇,脚一跺,苍南都要抖一抖的人物,兄弟你竟然没有听说过吗?”
秦峰尚未答话,见后方驶来两辆锃明瓦亮的豪车,站在告示牌一旁的彪悍男子迅速上前躬身行礼道:
“是参加洪公子订婚宴的吗?”
车窗双双落下,开车的男子一看就是有些身家的样子,
“是的,我是宏阳车行的许继明。”说着,递上烫金的请柬。
“请往前通行,一千米以后有停车场!”
副驾上露出一个满脸被脂粉覆盖的妇人脸,瞟了一眼被拦在旁边的出租车道,
“老公,你不是说洪爷家今天邀请的都是苍南有头有脸的人物吗?怎么这种坐出租车的人好像也是要去做客的样子?”
那口气,感觉有打出租去的客人在场,把自己的身段都拉低一截。
“你没看见已经被拦下了吗?”男人没好气的说。
“就说嘛,洪公子订婚大礼,总有不长眼的,想去蹭蹭喜气吧。”
他们虽然已经走远,但说话却被秦峰一字不差的听在耳朵里。
尼玛,老子回自己的家,也得受这种奚落吗?
当初赶尽杀绝秦家的人到底是谁?这个洪爷又是如何占有了秦家大院?
亦或者秦家惨案的罪魁祸首原本就是他?
一团迷雾。
“兄弟,我看你好像不是去做客的。”
司机打量秦峰一身染血的迷彩服(黄毛的衣服,领花肩花被他撕了),善意的说,
“如果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就趁早放弃吧,看得出来你也是一条汉子,听哥的没错,别去做无畏的牺牲了。”
“无畏的牺牲?”秦峰眉头一皱。
“苍南市想找洪爷麻烦的人多了去了,谁能讨到好?
当初秦家惨案后无人问津,没多久洪爷就宣布这秦家大院是他的,脚趾头都能想到是为什么?
你有多大的仇,难道还能比那秦公子的恨深吗?”
“自然是无法比!”
秦峰双眸微眯,遥遥望了一眼远处的秦家大院,那里是他生活了十二年的家,以为家人不在就荒芜了,没想到却是被人霸占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调头,去河间丧葬铺!”这个家伙住在自己家里,要说他与当初的秦家惨案没有丝毫关系,鬼都不信。
“你?!——”司机哑然,摇了摇头,暗道,‘这人如此不听劝告,算了。’
………
秦家大院深处,一潭上千平米的碧池旁,是曲径通幽的花园。
亭台楼阁假山水榭一步一景,步步生莲。
“洪爷是真有个性啊。儿子的订婚宴不在酒店办,要在家里办。”
“这你就不懂了,听说厨师也全是从五星级酒店调过来的,要的是家里这份人气,据说洪爷就信这个。”
“好像真是与众不同啊。”
……
人们议论着,一边看风景,一边等待开席。
大堂里更是宾朋满坐,主位的洪武一身藏蓝色唐装外罩黄马甲,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洪爷,听说你这儿媳是江南大学的高材生,正在读研,如此优秀长得又漂亮,日后,定能将洪家带上一个新的高潮啊!”
对面的宾客拍马道。
管他合不合适,能和洪爷这么近距离坐在一起,怎能不抓紧机会表现表现呢?
不料洪武脸色一沉,“日后?日后难说,兔崽子喜欢,老爷子又事事由着他。”
双手一摊,“这不?我也没办法。”
全然不顾旁边坐着的准亲家作何感想。(≖_≖ )
突然,大厅外一阵嘈杂。
“小伍,你们队负责外面安全,跑什么跑,慌里慌张的没个样子。”
站在门口负责安全的保镖靳泉一阵怒斥,心道:
‘今天是什么场合?你个小保安有什么资格跑到内院里来?’
“靳哥,实在……实在是……”
小五面红耳赤,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