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何受惊了呢?”
陛下欲往里走的步子顿住了,好半晌后,内殿的声音越来越低,他隔着屏风看着,仿若看见阿姐的恍惚神情。
“朕……看见林故疏那盏酒泼到了她。”
此一言,已是君心。
我哽咽起来,伸手抹起眼泪,呜呜咽咽念叨起阿姐,说她曾经是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朝宴诸臣面前,自她入宫第一次和阿爹相见,没想到竟是被别人欺凌嘲讽,心中如何不惊不怒?
郁气难消,因而伤身。
陛下的脸色越加难看,须臾后,苏淮从内殿走出,见到陛下腾然跪下,他面上有星点血迹未拭干净,恍惚如初雪中的一朵艳梅。
“臣无能,娘娘已经小产,陛下赎罪!”
陛下未看他一眼,拂袖进入内殿。
方虞姑姑跟进去,少倾,内殿传来阿姐低低的哀哭,和方虞恳切的劝慰。
苏淮仍跪着,周围小宫女走动频繁,我低眸看他,良久后叹了声气。
我蹲下身,瞧着他。
经此遭数,苏淮的面色苍白,显然颓极,但眸中淬了些冷。
今日是他第二次这般看我。
周遭没了人,我忽然轻声问他:“苏淮,你是否觉得……我请林笙帮忙很不妥?”
“林笙”这名字一出,苏淮的面色果然有了微妙的反应,他抬眸看我,不知心中想了什么,眸光晦涩。
我忽然哑口,失去所有想解释的念头,心想苏淮到底不会懂我。
他从始至终,在乎的似乎都是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