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想过嫁人?”
“我这样的身份,哪有人肯娶我!”
她倒是想嫁给姓魏的,可是他怕死了家里的母老虎,肯娶她才怪。
这城里的男人死精死精的,娶媳妇哪个不看家庭条件,有那只瞧上她这个人的,她又看不上眼。
要是回乡下老家去,她名声早就坏了,根本就没有好人家愿意娶她。
她也不愿意再回乡下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不用种地还有钱花。
林溪意有所指:“不是还有那个姓唐的吗?毕竟你怀了他的独苗苗!”
这下艳红不是惊讶而是惊恐了,摸不准这人还知道些什么,一点都不敢隐瞒:
“那什么......我又没真的怀上。”
“可是他不知道呀,你现在有这个当筹码,又有手段,还怕他不娶你?”
果然他知道自己假怀孕的事,幸好自己没乱说话。
艳红冷汗都要滴下来了,那个穷酸鬼,谁要嫁给他呀!
“你别看他好像没啥钱,其实他家的钱都在他娘手里攥着呢!
而且他家有个表舅可是在城里当干部的,不然他一个乡下人哪能日子过得这么潇洒,说给你买东西就买东西,说给营养费就给营养费。”林溪一本正经地忽悠着。
她其实也没说谎,唐家还真有个远房表舅在城里当干部的,不过是那种一表三千里的表舅,与他们家根本没有往来,也就徐婆子偶尔提起用来唬唬不知底细的外人,唬村里人都不管用的那种。
她相信以这女人的本事就算发现被骗了也能及时抽身,要是能跟那个徐婆子斗一斗搅得唐家不得安宁那就再好不过了。
艳红有些心动,要是照这么说,嫁进唐家似乎也不错。
至于孩子,到时候随便弄个摔跤啥的就说摔没了,只要她不说谁知道她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孩子,她是有把握能骗过唐长胜的。
但是嫁人就意味着要跟姓魏的那头断掉,她有点舍不得,毕竟那可是个出手大方还不用经常应付的冤大头。
林溪看出她的心思,这女人真是又懒又贪,不好忽悠。
软的不行那就只有来硬的。
将刀逼近一点,“你以为我是在跟你谈条件吗?反正你只要让他离婚就行,至于你到底要不要嫁,随便你!
喏,这个手镯我先拿去,要是你事情办成了,我就还给你,不然镯子你就别想要了。”
林溪扬起手里的镯子在她眼前晃晃,这个手镯在她一堆金的银的首饰里特别显眼。
普通的石料做成的毫无花纹的一个素镯子,一点都不值钱却单独拿了个小盒子装着,而且她刚刚就一直凝神抚摸着这个手镯,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得出很珍视。
“还有,你和魏主任的事情我也不介意帮你去纺织厂说给他媳妇听听。”
艳红瞳孔一震,低头讷讷不言。
那镯子是她第一任男人送给她的新婚礼物,虽然不值什么钱,却是那个男人省吃俭用攒了许久的钱买的,说店家说玉带着对身体好,让她一直戴着。
后来她见的多了,才知道这哪是什么玉,也就是忽悠他们这些不识货的。
可那男人是真心的对她好,但凡他还在,她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还有姓魏的那边,她早就被警告过要低调,为此还特意租的这个鸟不拉屎的偏僻巷子里的屋子给她住,就因为这里离他单位近,离家里却远,母老虎轻易不来这边。
要是被他知道因为她的原因让他媳妇知晓闹腾起来,肯定没她好果子吃。
“大...大哥...”她吞咽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问:“你确定说话算话,只要唐长胜离婚吗?”
“对,只要他离了婚,镯子我就还你!你能办成吗?要是办不成......”
“能,一定能,他啥都听我的,我要是说愿意嫁给他,他一准会离婚!”
只是让他离婚而已,这个简单,生怕这人会反悔,连忙答应道。
“行,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记住,越快越好!”
林溪说着走到门口,临走时提醒她,“绳子我打的活结,你用力就能挣脱。”
屋内艳红的脸色可谓五彩斑斓,果然使出吃奶的劲挣扎一番后还真的把绳子挣脱了。
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她虚脱地瘫在椅子上。
不知道这人跟唐长胜什么关系,非要他离婚不可,又庆幸他是打的唐长胜的主意,不是特意来劫财的。
想起那个镯子,恨声骂道:死鬼,你死都死了,还留个镯子给我惹祸!
骂归骂,心里还是舍不得,毕竟是男人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林溪回到医院时,在门口与急匆匆的林大海和李建义迎面碰个正着。
“小妹,你去哪儿了?”
李建义本来在厕所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