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也激动不已,“可能是嗓子太干了,我去倒杯水!”
林梅小心翼翼地半扶起林母,林溪慢慢地喂着她,喝了半搪瓷杯的灵泉水。
“梅子,你没事吧?”林母声音嘶哑得厉害,开口第一句就是问林梅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林梅悬了许久的心落了地,嚎啕大哭!
已经赶回到院门口的林父听到哭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扶住院墙奔进来一看,见林母几人都在,刚松一口气,听林梅说起刚刚的发生的事,气得火冒三丈。
“爹,二哥已经去借牛车,大哥应该追上那畜生了,我去派出所报警!”
听到报警,林父愣了下,有些犹豫,“这个事在村里就能解决了,要闹的这么大吗?”
“要!就是要闹大!”林溪坚定地说:“爹,你看看娘脖子上的手指印子,就是他掐的!咱家这次一定不能放过他,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这次不狠狠地给他个教训,下次再来咱家闹,怎么办?
在村里能咋解决?最多打他一顿,要点赔偿,他疼几天就没事了。报了公安,就凭他蓄意入室抢劫和故意杀人,就是不吃枪子也要坐上几年牢!”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这根本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能趁家里只有老弱妇幼在,对着自己的媳妇和丈母娘下手的,已经毫无人性可言,这一次不狠狠地把他的爪子给剁下来,下回还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林梅听到会坐牢眼里迸发出希冀的光,要是那个恶魔坐了牢,他就没机会再打上门来,更不会来抢甜甜!
“报!”
林母哑着嗓子果决地吐出一个字来。
“娘,你伤着嗓子了,别再说话了,等下你就装还没有醒过来,等二哥赶了牛车来咱还是要到医院去检查,没到医院你别醒!这件事就交给我们来处理!”
既然要闹大,就得往大里闹,林溪怕如果大队和公安的人来了,见着林母已经醒了,弄清唐长胜的身份后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他们和解,那报公安就没有意义了。
林母秒懂,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林母脖子上的掐痕周围的红印已经开始变淡,用力最重的那几个手指印显得更加突兀刺目。
林父见了咬牙切齿:“我去报警!”转身就朝公社的派出所奔去。
林大海先一步赶回家,林溪见只有他一人,低声跟他商量。
刚商量妥当,就听到外面传来响动,老根叔赶着牛车到了,后头乌泱泱地跟着一群人。
林溪狠心咬了一下舌尖,哭着喊:“娘!”
林梅本来就一直眼泪不断,不用她提醒,大哭着:“娘!”
赶回来的王兰英和郑来娣不明情况,见林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唬得也跟着大哭,甜甜也扑到林梅怀里哭个不停。
外面的众人听到这一阵震耳欲聋的哭声,心里顿时一个咯噔,林家婶子难道去了?
林大海嘴角抽搐着,走过去抱起甜甜交给王兰英,低声说:“你带甜甜去收拾下看她摔着哪里没,给她换身衣服,在屋内看好三个孩子!”说着递个眼色,捏下她的手指。
王兰英虽然没太懂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多年养成的默契还是让她收住了哭声,按他的话去做,抱着甜甜低声安抚着去了房内。
林二江听到这哭声,脑门轰地一声,腿脚打滑地冲进院子里,林大海叫住他,“快来搭把手,我把娘抱到牛车上去,送娘去医院!”
林二江愣愣地,语无伦次:“好!行!我来,我来!”
郑来娣一听,赶紧擦擦眼泪,从房内抱着一床棉被出来铺在牛车上,几人合力把林母抬到了牛车上。
林溪跟出来哭着喊道:“队长伯伯,你可要给我们做主,那贼子闯进我家里翻箱倒柜,抢了我娘的钱袋,还想杀了我娘,要不是我和大哥及时赶到,可能我娘和我大姐都没命了!”
唐长胜闻言眼睛圆鼓鼓地瞪着,一个劲地摇头:不是!我没有!
可是嘴里塞着汗巾,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林溪恨恨地盯着他:“你否认也没用,我娘脖子上的手指印还摆着呢,你不是故意杀人是什么?我娘的钱袋肯定还在你身上,等警察过来一搜便知道!”
唐长胜这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事,惊恐地瞪大眼睛:“唔!唔!”一个劲地挣扎着。
众人看到林母脖子上的伤痕和他这惊慌的样子,深信不疑,个个都气愤不已。
“叮铃铃!”
一阵单车的铃声响起,由远及近来了两辆自行车,最前面的那辆骑的飞快,对着人群直冲冲地杀过来,围着的人群惊得赶紧往两边退开,眼看快冲到人堆里,车上的人一个急刹车,单脚点地,稳稳地把车停住了。
“爹,你还好吧?”
林小河下了车,露出坐在二八大杠后面的林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