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瘸子:“那婶你说说,他强在哪里了?是对你家小美好?还是能干活养家?村里谁不知道是你家小美倒贴人家赵知青,他们处对象这么久,有送过啥东西给小美么?有给你们家送过啥东西吗?而且都说我邹瘸子偷懒不干活,他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钱山凤起先还不以为意,听到后面越听眉头皱的越厉害,心思不断翻滚着,听起来好像有道理,这么久了,赵知青屁东西都没送过给小美,更别说提东西上门,反而是小美送了不少好东西给他。
不过。
不对呀!
自己本来看中的就不是这些。
钱山凤想通后,心神定了定,拿眼瞅着邹瘸子道:“邹瘸子,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口才的,我差点被你给绕进去了!赵知青现在穷点有啥关系,就凭他是城里人,以后前程就差不了,肯定比你邹瘸子有出息!”
她本来就相中了赵知青,后来不知道从哪儿流出来的小消息,说赵知青是海市人,父母都是工人干部,家里有房有背景的。
她旁敲侧击地跟自家男人打听过,确认赵知青的户籍就是从海市转过来的,家里成分是工人。
既如此,偷懒不干活算啥,城里的孩子嘛,有几个能吃得了下地干活的苦?
邹瘸子眼神闪了闪,原来林小美她娘看中的是这个。
就在这时,传来院外林小美的大喊着要结婚的声音。
邹瘸子眼睛一亮,心里盘算着能养活两个人的嫁妆有多少,啧,林小美真是眼瞎,放着他这个愿意的热脸不要,偏要去舔人家的冷屁股!
邹瘸子更热忱地对钱山凤说:“婶,我跟你说,你想想,赵知青他现在在咱南水村当知青......”
“邹瘸子,我没空跟你扯来扯去,我再说一次,你赶紧带上东西滚蛋,不然等我男人和儿子回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钱山凤听到林小美这几句大声的嚷嚷,气得半死,她得出去把那个死丫头叫回来,嘴上没个把门的,一点都不害臊。
邹瘸子拖住她的胳膊,觍着脸说道:“婶,那赵知青是城里人又咋样?他现在到了咱南水村当知青,那就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要是他家里真有能耐,能让他到咱这穷山窝里来当知青?我在城里听说过,家里有门路的早给自己孩子找好工作,压根不用下乡。
退一步说,如果以后他家里能给他弄回城,他家能认一个乡下媳妇?
如果小美跟着去了,那不是就跟赵知青现在在咱村一样吗?身边没一个认识的人,就小美那蠢....那单纯的性子,还不任由他家搓圆揉扁,只怕被磋磨死了你都不知道!”
看钱山凤听的呆住,邹瘸子得意又猥琐地笑着:“婶,你好好想想,细细地思量思量!”
“......”
钱山凤什么情况都想到了,还真没往自己闺女性格上想过,这会被邹瘸子一提醒,突然不免打个疑问,如果真的能一起跟着去城里,就小美那性格,没有她在一旁看着帮衬着,能应付的了吗?
“可是,也没听说过哪个知青能回城,他或许一辈子也回不了城?”钱山凤迟疑道。
邹瘸子机灵地很,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心里动摇了,再接再厉说道:“那不能回城,他跟乡下人有啥区别,还不如找本地人呢?就比如我,我邹瘸子再不济也有一亩三分地,外加祖传的祖屋一栋。”
钱山凤嘴角抽了抽,就你那破的风大一点都能把屋顶刮走的三间茅草屋,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邹瘸子也想起自己那破房子实在拿不出手,绞尽脑汁想着自己还有啥优点:“那啥,我邹姓在咱大队虽不是大姓,但是三五个亲朋还是有的,有什么事一叫就能帮上忙,那赵知青有啥?光杆子一个!遇上麻烦了,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突然想起什么,又说道:“还有,还有,我父母去得早,要是我娶了小美,你跟大队长就是我邹瘸子亲生的爹娘,我以后肯定好好孝顺你们,你们说东我绝对不往西边走半步!”
钱山凤听到这儿,才正眼打量他,真的动了心思,自己以前或许想差了,照这样看来,把小美嫁给赵知青,赵知青回不了城的话,他也不是最佳人选,如果能回城,对小美来说也没啥好处。
院子里,钱山凤被邹瘸子说得重新审视林小美跟赵知青的亲事,院子外,赵知青收到许珍珍的提醒后,恍然大悟,继续用邹瘸子当借口,可跟林小美好说歹说不管用。
林小美认死理,说什么都不听。现在一心就想着跟他结婚,赶紧结婚!
许珍珍气的在墙角跺脚,这个赵知青真没用,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林溪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场戏,不枉她在林小美道歉回去后就时刻关注着她家的动静,一收到赵知青和邹瘸子上门的消息就赶来了。
站着有点累,她挑了个光滑的石头当凳子坐下,可惜手边没有瓜子花生,不然这吃瓜第一现场的热闹看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