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那天还有人救了你?你们回来怎么也没说?”林母惊讶地问。
林二江看向林大海:“大哥你没说吗?”
林大海看向林溪:“我以为小妹说了。”
林溪摸摸辫子,“我忘记说了。”那什么当时不是以为他是有夫之妇嘛,回来后下意识地就把他放脑后了,不愿再提起跟他有关的事。
林母嗔道:“这么大的事也能忘,人家救了你,至少也要备份礼去道声谢,这是该有的礼数!”
林溪低下头乖乖地听她娘唠叨,我的娘诶!救命之恩,你闺女都要以身相许了,你还要送什么礼去!
林母问:“问了对方家里是哪儿的吗?等吃过午饭大海去一趟,我现在就去准备东西。”
林二江眼珠转了转,马上抢着说道:“娘,我知道他家是哪个村的,下午还是我去吧!大哥上午才从县里回来,让他歇歇!”
林大海闻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好像有哪儿不对劲,他这个憨弟弟什么时候有这么好心,会关心自己了?
林母想了想,同意了,“也好,那就你去吧!”只是上门道个谢而已,老二不至于这点事都做不好。
沈家院子里这会热闹的很。
黄婆子阴沉着脸:“不行,这事还是你先提出来的,结果把我们当猴耍,白白浪费了几桌饭菜不说,还让我们家成了笑话,这办酒席的钱,你们得赔给我!”
沈母一听就炸毛了:“赔啥赔?那几桌饭菜是进你们自家肚子里了,我连根毛都没捞着,凭什么让我出这个钱?”
放进腰包的钱再掏出来,已经让她心疼得要命,怎么可能还往外倒贴钱?都怪老四那个奸诈的,表面答应的好好,背后放鸽子。
她瞟一眼东屋,嘴一张就想破口大骂,不知怎么的,眼前突然浮现出沈清那天冷冽凌厉的眼神,蓦地就像被卡住了脖子一样,骂声怎么也发不出来,怏怏地闭上了嘴。
黄婆子也不是好打发的:“还不是你说你儿子在部队忙,假期不够,所以火烧屁股一样让我们家先把订婚酒办了,现在酒席我置办好了,可人呢?你们家儿子不来,让我闺女跟谁订婚去?现在又想反悔,那我们家的损失,你得赔!”
本来按道理说办订婚酒应该是在男方家里办的。
但是沈母想把沈清骗过去,只要他一露面,女方那边人多势众,就是绑也能绑着他把婚给订了,他不认也得认,在自己家办的话,请客置办吃食肯定会走漏风声,被沈清知道了绝对会撂担子走人,以后再想骗他回来就难了。
而黄婆子则是怕在沈家订婚的话,她闺女认生会露出端倪,在家里好歹自个能看着点,只要事情定下来,就成功了一半。
于是双方各怀小心思,一拍即合,定下来在何家办订婚酒。
现在沈家想反悔,却只肯退还拿走的一半的压箱钱,黄婆子哪里肯依,要不是这事她们家也心虚不敢闹大,这门婚他们退都别想退。
林二江就在她们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上了门。
“请问,这是沈清同志家里吗?”
沈母现在一听到沈清的名字就反射性地不喜,头都没抬就高声应道:“不是!”
林二江后退几步,看看院门口的大榕树,难道找错了?可是刚刚那老乡指的就是这家院子。
黄婆子精明的眼神从他手上扫过,叫住林二江:“小伙子,这里是沈家没错。”
“我就说,就这么点距离我咋可能认错!”林二江嘀咕着,迈进院子,大嗓门声音洪亮地对着黄婆子说:“我是南水上村的,来找沈清同志!你是沈同志的娘吧?”
黄婆子乐了,这小伙子可真会说话,要是她闺女能嫁给沈清,她可不就是沈清的娘吗!
正待说话,“吱呀”一声,院子东边的屋门被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屋内走出来,“我就是沈清。”
林二江摸着下巴仔细地对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嗯,长相能配得上,个头身材也不错,就是他了!
沈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记忆力一向好,即使是在池塘边匆匆见过林二江一面,也记住了这是林溪的二哥,可是他今天来找自己是做什么?难道林溪告诉家里他们俩的事了?
想到这儿,心里既惊喜又忐忑,很有耐心地任由他打量,可是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这是什么意思?
沈清:“不知道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外面太阳晒,咱们屋内去说吧!”
这正合林二江的意,他要说的事情可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见他们二人进了屋,黄婆子眼神闪了闪,若有所思地看向一直低着头自顾自忙活的沈母。
这母子两个同院子里出现,竟然都当各自不存在,连个陌生人都不如,肯定有内情。
不过有内情也没关系,他们母子两不合,等到结婚了发现自家闺女的情况,就不会太过在意。
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