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的堂屋里,王氏隐晦地打量着林家,她原本好奇什么样的姑娘能让沈清那个冷清的跟马上就要出家当和尚一样的性子主动跟他们大房示好,让她来帮忙张罗婚事,到了林家,她就更纳闷了,老旧的土坯房看上去也不像富裕人家呀!
直等见到林溪才明白,原来老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是有道理的。
要是她是男人,遇见这么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她也喜欢,何况沈清都快三十了,老夫少妻的,那不更得把这小姑娘捧在手心里疼着。
看来回去要跟老头子说,得好好地跟这个未来的侄媳妇打好关系,她可是深知枕边风的厉害,要是把她给笼络过来,还愁沈清心里不向着他们这边吗?到时候,看吕氏还敢在她面前摆阔吗?
说到底还是老叔厉害,也就是沈清的爷爷,要不是他临终前逼着沈清发誓,以沈清的个性哪里会让他们一家子趴在身上吸血。
王氏按照沈清说的聘礼一样样数给林母听,是按照时下村里结婚的风俗来准备的,中规中矩的并不出挑。
林母疑神听着,沈清昨天跟他们提了家里的状况,说明了缘由,所以对于今天不是沈母出面,而是隔房的伯娘上门商量亲事,并不意外,对他凭自己的能力能拿出这份聘礼,也是满意的。
至于林溪的嫁妆,她早就开始准备,尤其是最近家里经济状况好了许多之后,在原来准备的基础上又加厚了几成,不过,她家在村里一直算是比较穷的那一拨,所以明面上的嫁妆她也不能置办的太出挑,报了一份跟聘礼差不多对等的嫁妆,剩下的打算折换成钱,留给林溪做压箱底。
果然如林溪所说,等王氏和媒人她们走了之后,林母就把全家人都叫了一起,说的就林溪的嫁妆的事。
“我算了算,咱家这近一个月赚了差不多有将近五百块。”
王兰英惊呼:“这么多!”
郑来娣喜滋滋,她每天卖的菜和糕点交回给林母多少钱,心里都有数,所以对这个金额并不是太惊讶。
林溪:“也不算很多,毕竟是咱家一家人共同劳动的结果,要是分摊到人头上,算起来也没赚很多!”
王兰英晕乎乎地:“这还不算多?”
要知道在地里干活一整年,满打满算的,他们家去年也不过是才得了一百来块钱。
林母说:“这都是小溪的功劳,要不是她想出来的点子,咱们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以前咱们家里穷,多的嫁妆也拿不出来,如今手里宽裕一点,我想拿出两百块给小溪置办嫁妆,你们说怎么样?”
“娘,这些本来就是小溪想出来的法子赚到的,就是都给了她我也没意见!不过,真的要让小妹嫁给那小子?”
林二江虽然事情成了定局,但是他对自己引狼入室这事耿耿于怀,不死心地再次问道,要不是他犯傻,哪能这么轻易就让他登了门!
林母瞪他一眼:“什么那小子那小子的,人家有名有姓的,下次小沈来家里你可不许再对人家吹胡子瞪眼!再说,你不是挺满意他的吗?怎么真要给你当妹夫,你还不乐意了?”
太扎心了!
他老娘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二江闭麦,闷闷不乐地耷拉着头。
林大海说:“老二说的我赞同,他那边既然沈家父母靠不住,那咱们就多给小妹备些嫁妆,不过,咱们明面上也别太寒碜了,不然小妹想用钱也没个由头。”
他虽然对自己打不过沈清这事老大不爽的,实则心里对他很是赞赏,何况小妹自己也同意,他更没什么好挑剔的了,就看沈清以后的表现如何了,要是对小妹不好,就算是打不过,他也不会放过他!
他们兄弟俩表了态,王兰英和郑来娣更不会说不同意了。
王兰英一直是心大的性子,只要林大海说同意的事,她很少有反对的。而且她一直认为自己就是在家跟林梅两人做做糕点,没有出过什么力气,更不会对他们挣到的钱有什么想法。
郑来娣则是想着这一个月就能赚这么多,那一年下来得有多少?别说是拿出一半给林溪当嫁妆,就是这一个月的全拿去也没关系,还怕她们后面几个月赚不回来吗?
林梅则是一心为小妹高兴,女人嫁妆多底气就足,而且她一直觉得自己带着唐甜住在娘家,已经给娘家添了麻烦,所以林母做的决定她向来很少发表意见,更不会反对了。
林母欣慰地笑着:“一家人就该这样,心放宽眼光放长远,齐心聚力才能家业兴旺。你们放心,我也不厚此薄彼,等手头再宽裕些,你们几个包括不在场的老三和桃子在内,我一律按两百元一个,给你们补齐聘礼和嫁妆。
等补完后,咱们以后赚的钱,就按劳分配,按谁出的力多贡献大谁就挣的多,钱都放你们自己手里,自己保管和决定怎么用,当然,我们还没分家,每个月各房交一些伙食费给我当家用就行。”
此话一出,王兰英和郑来娣惊讶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