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沈清回部队后,一开始林溪总是神思不属,做事老晃神。明明也没有相处几天,即使他没走其实也不会天天见面,可是这种知道他一时半会不能回来,反而增添了思念。
从他走后的第一天开始,林溪就铺好信纸开始写信。
握着老旧的钢笔,在微微泛黄的信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将生活中有趣的琐碎的一些事像跟一位老朋友对话一样写在纸上,许多嘴上不好说的话,也能轻易地从笔尖流出,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在她的第一封信寄出后的第二天,就收到了一封回信,拆开一看,才知道原来并不是回信,而是沈清一到部队,立即也给她写了一封信。
于是两人的信总是会错后一步,偶尔因为邮递的原因,还会前后两封信一起到,但是这也一点都没影响两人写信的热情。
日子就在她与沈清的鸿雁传书中不紧不慢地度过。
在这期间发生了两件大事。
其一就是,农科院的专家终于到了南水县。
林溪早有准备,把空间的一棵苹果树从山里拖回来种在院子里,后院的大面积菜地在第一茬收割后也做出了改动,控制了播种的密度,加上不再掺和着空间的泉水浇灌,看上去跟普通的菜地没什么区别。
农科院来的专家姓潘,一个头发花白,身形消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老头,看上去与章教授有几分相似,只是比章教授更多了几分随和,穿着朴素的衣衫布鞋,若是取下眼镜,跟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老头没什么区别。
他随行只带了一个助理,两人轻装简从,没有声张,风尘仆仆地下了火车就直接就找到了虎哥的堂兄,也就是那位在其中穿针引线的中间人。
可惜他们没有林溪的地址信息,不然可能直接找上门了。
虎哥赶紧联系王小军,通过王小军才找到林溪。
见了面,潘教授是个急性子,废话不多说,直奔主题:“小丫头,是你发现的苹果树的?还记得发现的具体位置吗?能带我去看看吗?要不,我们边走边说,现在就去!”
看一眼想要跟着他们的虎哥和他堂兄及他的同事,“张副县长,你们就别跟着了,我跟这个小姑娘去就行了。食宿我们自己都能安排。”
张副县长陪着笑:“潘教授,这怎么行呢?再说这里离南水村有些远,要不我开车送你们去吧?”
张副县长也就是虎哥堂兄,他可不敢怠慢了这个老教授,不单是因为他是农科院的教授,而是他有几个从政从军的有出息的儿子。
现在人来了南水县,这个大好的机缘,他怎么也得把握住。
潘教授摆摆手,神色严肃:“不用,车是公家的,怎么能随便给我这个老头子借用!再说,我还没老!走的动!”
张副县长这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尴尬地陪着笑脸。
林溪上前说:“潘教授,我们村离这里确实有点远,我今天是骑自行车来的,我的自行车小载不了两个人,要不从张副县长这里借辆自行车,让跟你一起的这位小同志骑着载你?”
张副县长擦擦额上的汗,立即附和:“这个主意不错,我家那辆自行车平时闲着也是闲着,潘教授你尽管拿去骑。”
潘教授拧着眉头,略一思忖,终于点点头,“行!那麻烦你了,我们马上出发!”
他现在满心都是想快点儿见到那棵新品种的苹果树,有自行车确实能快许多。
而且他也不是一点人情都不通,既然自行车是张副县长私人的东西,借用两天,这个人情他还是还得起的。
见潘教授答应了,张副县长松了一口气,赞赏地看了一眼林溪,这小姑娘是个机灵的!
难怪虎子那么关照她,为了她的事还特意请他出面约汪厂长吃饭,替她从中斡旋,不过那事出乎意料,他不过是起个话头,汪厂长就明白他要说什么,似乎还有些惊诧怎么他也关心起这事,而且事情也出奇的顺利,一向护短又溺爱侄儿的汪厂长这回不假辞色严厉地批评了汪坚强。
看来这乡下姑娘应该还有贵人相助,果然人不可貌相!
苹果树被林溪很随意地栽在院子角落里,当然现在上面一个苹果也没有,早在她拿回来的时候就把果子都摘下来了。
树并不高,原本上面结满苹果的时候踮踮脚就能摘到。
潘教授围着树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甚至还带了个放大镜看树干的纹理,树叶的叶脉。
林二江小声地问林溪:“这老头看什么呢?就是一棵而已还能看出花来?难道咱们捡回来的这树其实是个宝贝,里面有金子?”
林溪:“树里面肯定没有金子,不过这棵树可能比金子还值钱!”
林二江嗤之以鼻:“虽然我读书少,但你也别想骗到我,这棵树上结的苹果是挺好吃的,可是能跟金子比?我不信!”
“你没听小妹说人家是啥…教授来着,反正就贼有学问的人,他能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