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将手里的这一册放回去,又重新拿起一册打开,仍然是没见过的文字。
“那个.....小黑?”
林溪本想叫把书桌当成溜冰场正开心地转圈圈的小黑团,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主人,你是给我取了名字吗?是叫小黑?哇哦,我有名字了,谢谢主人!”
小黑团更开心了,在书桌上一蹦一跳,像一只穿了一身黑皮肤在闯关的蛋仔。
呃......
林溪沉默,她发誓,这还真不是她取名字的水准,只是一时顺口,看着它满身的黑色毛团脱口而出的。
不过,看小黑团这么高兴,小黑就小黑吧,多听听,习惯了就好。
“好吧,嗯,小黑,你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读书这么多年,还没有此时此刻觉得自己这么文盲过。
小黑团飞过来,凑到林溪的手边,瞄了一眼,又瞄一眼。
整个毛球团摇的跟风中的拨浪鼓一样。
“我不认识字,主人!”
林溪失望地收起手里的竹简,颇有一种守着一堆宝山,但是不得其门而入的感觉。
不过瞬间林溪就释然了,她能拥有这么个逆天的空间已经是老天爷的亲闺女了,做人不能太贪心,既然就不能看,那就好好保存吧。
“哟,老四,这都半大上午了,你媳妇还没起来呢?啧啧!”
突然,林溪听到屋外一个嘹亮的大嗓门在说道。
后面啧啧的两声,听起来含着羡慕又嫉妒的情绪。
林溪记得这个声音,应该是沈家二嫂,个子不高,但是一说话嗓门洪亮,中气十足。
看来时候已经不早,自己该起床了。
林溪穿好衣服洗漱完从屋内出来后,院子里并没有沈二嫂的身影。
沈清正坐在院中劈柴,神情严肃,冷峻的眉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木头,仿佛劈的不是柴而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一样。
听到响动他抬起头,瞬间眉目一舒,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林溪,唇边不自觉地勾出一抹轻笑。
语气轻柔,“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饿了吗?厨房里给你煨着早饭。”
边说着边把手上的柴刀放下,站起身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走过来自然地拉过林溪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里暖着。
冰冷的触感让他微皱眉头,“怎么这么冰?”
林溪眼神不由从他单薄的衣襟下鼓起的胸肌,一路往下看向男人宽大而指节分明的双手。
她俏皮一笑,“也没有很冰,是你的手太热了。”
她刚从屋内出来,虽然被风一吹,但手还是温温的,不过肯定不及男人的手,他一身火气正旺,又是刚干完活,手心跟火炉一样热乎乎的。
见林溪嘴角漾起的梨涡,沈清也跟着笑容加大,“那我把我的热量都传递给你。”
两人相视一笑。
突然隔壁传来一道粗壮尖锐的咒骂声。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饿死鬼投胎吗?你个死丫头,讨债鬼!”
一个瘦小的身影怯怯地从屋内往外躲,眼泪刷刷地往外流,紧紧地咬着嘴唇,挨打骂也不敢吱声。
沈母追着用鸡毛掸子使劲往她身上打,一边打一边骂着:“还敢躲,看老娘不打死你!”
斜眼看到站在门口的沈清和林溪,眼珠一转,插着腰骂得更起劲了,
“你个贱丫头,想要吃的,就应该怪你老娘,没把你生出一副娇娇柔柔的妖精样,勾不了男人,说不到好亲事,不然,你就是睡到大中午起来,啥活也不干,张张嘴撒撒娇就有男人给你吃的!”
这话也太难听了,沈清眉头一凝,锐利的眼神立即看过去,声音凉凉地开口说道:“一大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麻雀在呱呱叫。”
沈母马上对号入座,“你说我是麻雀?老四,你个不孝子,骂娘要遭天打雷劈!”
沈清淡定地回道:“我什么也没说,你老自己说自己是麻雀,那就是吧!”
“你!......”
沈母一噎,马上拍着大腿胡搅蛮缠:“呸,你就是骂了!唉哟,我不活了,老大,赶紧去叫大队长来评评理,让他看看,他偏心眼要护着这狼崽子,是怎么个不孝的!”
沈老大正缩在屋内烤火,听到沈母的叫唤,慢吞吞地准备起身,被沈大嫂偷偷地掐了一下。
他身子一僵,屁股又挪回凳子上,装作没听到,拿起火钳给火盆里拨拉几下,让火烧的更旺一些。
沈母叫了会见没人出来,以为沈老大没听到,又架高了声音尖叫道:“老二,老二!”
沈老二满头大汗地从后院小跑出来,“娘,咋了?”
他蹲后院修锄头呢,趁着猫冬不用出工,把家里的农具修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