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渠只是笑笑。
她端来早饭跟他一起吃。
期间,两人都没说话。
傅竞尧忍住看向她的目光,苏渠淡然地把小米粥吃完,又吃了一半的手抓饼,肚子吃得很饱。
傅竞尧看她的碗空了,这才开口:“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吃得太饱,打算散步回去。”苏渠擦干净嘴唇,最后看他一眼,利落地走人。
没有一点儿留恋。
傅竞尧看着面前的餐盘,手指捏了又捏,但始终没有起身去追她回来。
散了就散了,没什么舍不得。
早就决定要换人,这只是结束。
男人侧头看着窗外明亮的阳光,唇角挂起几分笑意。
没有阳光那么暖,也没有风的轻松。
……
苏渠空手来的,走的时候也没带东西。
但散步回家不算轻松,好像心里装了很多东西,沉沉地压得她不舒服。
分手就分手,还搞什么把戏,徒增人的伤感。
如果一开始心狠一点,没有来过就好了。
如果他提出让她伺候他,她断然拒绝,就当狼心狗肺就好了。
苏渠吸吸鼻子,让自己不要想太多。
分手了,就没有那许多舍不得,也没有怀念。
况且,只是苏云舒跟傅竞尧的分手,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个“演员”。
苏渠的脚步轻快起来,走了很久的路,看到地铁站,立马钻了进去。
又一次看到抓娃娃机,苏渠没再抠门,大方地买了一把游戏币,玩了个过瘾,脑中只有输赢。
这次,大概是这里的游戏机难度高,苏渠一把游戏币用光,只抓到两个娃娃。
她一手一个,抓着娃娃回家。
回去后又是狠狠地睡了一觉。
蓝倩打电话来,约她去小酒馆喝酒。
苏渠正好没事干,也不想做饭,就去小酒馆赴约。
蓝倩比她早到,她不但已经点餐,还包下了整个小酒馆。
苏渠笑她是财神:“什么时候,你这尊财神去我那宠物医院多走走?”
蓝倩看她一眼,拉长了脸喝闷酒,不理她。
苏渠打量她:“谁惹了财神?”
她帮她倒酒。
蓝倩看着酒盅里冒起的酒泡,双眼冷冷盯着苏渠:“你。”
苏渠手指一顿,提起酒壶,好笑地看着她:“财神,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该不是怪我没找你玩吧?”
苏渠觉得自己冤枉。
蓝倩抓起酒盅,突然朝苏渠的脸泼过去。
苏渠被泼了一脸酒。
幸好不是开水,不然她就毁容了。
她的笑脸转为怒色,冷冰冰的,像是覆了一层寒霜。
蓝倩的目光晃了晃。
她从没见过这样狠厉的脸色,更没想到看起来好脾气的苏云舒变脸会这么凶狠,比她见过的最凶的保镖都要狠。
但她力持镇定,骄傲地抬起下巴道:“苏云舒,我把你当好朋友,还为你出头。你却挖我的墙角,这是你该得的!你要是再敢惹傅竞毅,我要你好看!”
苏渠抬手,手指缓缓抹去滴到下巴的酒液,笑得阴狠。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对她了……
转眼间,苏渠动手如闪电,一把揪住蓝倩的头发,迫使她仰面对着她,同时另一只手拎起酒壶对准她的脸。
“你再说一遍?”
蓝倩的瞳孔骤缩,不敢相信笑眯眯的苏云舒残暴起来竟然是这样的。
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人敢抓她的头发,把酒壶对着她的脸。
眼看着酒就要从壶口倒下来,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