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萸低头捧起奖牌:“你说这个吗?”
她笑着看了眼傅竞尧:“这是阿尧送给宝宝的。是吧,阿尧?”
傅竞尧觉得朱萸的回答有点怪异,但还是嗯了声。
苏渠平静收回目光,拍拍手上沾着的猫毛,刻薄道:“去了那么久,原来是送奖牌啊。可惜了,我要是有宝宝,就全部是我的了。”
傅竞尧感觉到苏渠不高兴,心里竟然有点痛快。
还以为她真的一点都不想要孩子,其实还是在意的。
女人,就是要有对比才肯说真话。
可傅竞尧低估了苏渠,或者说,是他看轻了苏渠。
他以为只是一枚奖牌的事,苏渠的愤怒却不止于此。
她也不是他以为的,她看不上上流社会的人就懒于应酬,惹怒她,她是真敢黑脸开撕,不管对方是谁。
苏渠突然站起来,转身正面对着朱萸,目光看向她身后的楚牧:“楚老板,今天的客房是不是都住满了?”
楚牧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还是摇摇头回答:“没有。”
知道今天朱萸要来,楚牧连其他已经预约的客人都退了。
苏渠得到明确的回答,扯着讽刺的笑看向朱萸,接着问楚牧:“那么楚老板,阮太太去傅竞尧那间房休息的时候,你有没有跟她说,那是傅竞尧的房间?”
她刻意强调“阮太太”三个字,而不再是茱萸,也就是在强调她的身份。
楚牧再木,这会儿也意识到苏渠在质问什么,拧着眉头严肃地叫了她一声:“苏云舒……”
希望她不要再说下去。
可楚牧的回应只是证明他提醒过,苏渠望着朱萸:“阮太太,你明知道那是我老公的房间,却还坚持在里面休息。你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是觉得你们的友情超过一切,可以不用在乎别人如何想?”
朱萸的手指捏紧。
她万万没想到,苏云舒耍起狠来,完全不顾身份地点,半点不看面子。
以前,苏云舒可是一口一句姐妹呢!
朱萸深深吸气,叹息着笑一声:“抱歉,我跟阿尧认识太久了,还真没想那么多。我们这群朋友,向来是不分彼此的。而我不太喜欢在有陌生人气味的地方休息,想着阿尧应该不会在意,一时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不过,私厨也有我的股份,我想在哪间房休息,是有决定权的,是吧,楚牧?”
她看向楚牧,下巴微微扬起。
此刻的朱萸尽显身份上的高贵,目光冷傲,对苏渠的愤怒指控视若无睹。
这就是高位者的超然。她曾是北城的第一名媛,第一美人,谦逊不是对谁都给的。
她看上的人,想要的东西,还要看别人的眼色?
区区一个苏云舒,算什么东西!
楚牧皱紧了眉毛。
他喜欢朱萸没错,可跟苏云舒相处的时间多了,觉得她也是个不错的人。
而且这件事,细究起来确实是朱萸没有分寸。不管多好的朋友,大家都已经成家。
尤其楚牧也几次看见过苏云舒与傅竞尧的夫妻关系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好,朱萸突然再出这一岔子,那两人的矛盾恐怕又加深了。
可是,楚牧对朱萸不只是有着感情因素,他也欠着朱萸的人情。
他把责任拦在自己身上:“苏云舒,这件事是我没有说清楚,你要发火的话,冲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