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捕快跟疯了一样。
拼命举荐自己,要跟着徐太平破案。
无他。
眼红而已。
办王明虎那个案子的捕快们都分到好几两银子,哪怕孝敬掉一半,也还有三四两。
有这样的额外收入,谁不羡慕?
危险?
穷才是最危险的。
为了多赚那三五两的银子,他们敢玩命。
何况,跟着徐爷出任务,好处多多,危险却不一定会有。
另外,徐爷可是武修,与徐爷在,能有多大危险?
所以。
众捕快为了跟随徐太平出任务,何止是不要脸,简直是不要脸。
徐太平见状。
则冷喝一声:“瞧你们这样子,成何体统?规矩何在?纪律何在?”
众捕快立刻钉在原地,低下头,不敢再争吵。
徐太平冷着脸,竖着眉,再喝道:“我再强调一次,在捕快班,我徐太平说了算,听话留下,不听话就滚!”
众捕快凛然。
气氛格外严肃。
徐太平冷冷注视众捕快。
良久。
才满意点头。
直接调兵遣将:“张大山,郑博文,带你俩的小队跟我走。
“吴六一,你带周大福张贴告示,招募捕快,招募要求与以往相同,但加一条,本捕头要亲自面试,体魄能力合格者方可被录取。
“其他人沿街巡逻。
“出发!”
徐太平说查案就查案。
很认真地调查。
当然,那种三年前的丢了一只鸡两年前死了一头牛的案子,实在无能为力,根本无从查起。
但是。
有嫌疑人的案子,尤其重案要案,却相对好查。
开“明察秋毫”。
仔细观察嫌疑人、受害人、证人的表情神态,再重新录一遍口供,就能锁定嫌疑人。
原因很简单。
嫌疑人再能伪装,那也是嫌疑人,被调查时,微表情一定有变化。
一般人无法观测并精准分析这种变化。
但他可以。
确定嫌疑人。
剩下的便是倒推案情。
都不用上刑,便能让嫌疑人自行招供。
所以,效率很高。
一日之内,连破三案。
当场抓获罪犯五名,又向潜逃的两名案犯发出通缉令。
酉时三刻。
徐太平并两队捕快,押送五名罪犯返回县衙。
见到县令周玉成,直接送上卷宗:“大人,这是属下奉您之命侦破的三桩命案,凶犯已全部招供,请您过目。”
周玉成早已知道这事。
可依然露出惊讶之色。
“当真?”
“千真万确,大人可重新审讯。”
“本官信得过你,只是惊讶,徐捕头,你完成一日连破三案的壮举,着实让本官刮目相看,这等神速,本官只在神京城内有所耳闻,由此能为者,皆是六扇门直属神捕和推官。”
“全赖大人用心教导。”
“哈哈,你太客气,”周玉成哈哈一笑,掏出铜印“咔咔”盖章:“不过这些案件只是众多陈年积案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徐太平,望你戒骄戒躁,再接再厉,再创佳绩!”
“属下定不负大人重托。”
“嗯,”周玉成捋捋胡须,伸手。
一旁的徐青连忙递上几份卷宗。
周玉成转送到徐太平面前:“这是本官整理出来几个案子,都非同小可,你务必小心,不可行险。”
“属下谨记。”
“本官才将举荐信送上去,你这个名声鹊起的小神捕要是发生意外,本官面儿上可不好看。”
“大人放心,属下明白。”
“明白就好,去吧。”
“是,大人。”
周玉成又随口补充一句:“对了,不要再往本官这边送什么烤全羊,有损县衙威严。”
徐太平连忙答应。
心里却冷笑不断。
有损县衙威严?
这县衙,有个狗屁威严。
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老百姓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来这破地方?
无非是嫌弃我太大方而已。
我对手下人太好。
而你个县令却一毛不拔。
县衙里其他胥吏肯定会心生嫉妒甚至不满。
说直白点,姓周的就是不愿意给手下哪怕一丁点好处。
宁肯让白花花的银子烂在库房里,也不愿意分一丁点碎渣给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