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众捕快如猛虎出闸。
拆开信封,弄明白各自的任务之后,立刻出动。
徐太平随后率领郑博文一个小队直奔县兵营。
县兵营在城东与城南的交界处,紧挨东城门,每日里训练吃喝休息都在营内,休息时才可以离开营区到县城中购物休闲回家探亲。
占地面积不大。
毕竟满打满算也就八百人,而且几乎全是步兵。
营区也没有高大的营墙,像个小坊区。
只不过在围墙内矗立着若干哨塔,上有哨兵和弓箭手,兼具瞭望与攻防职能, 任何一座哨塔都在彼此的射击范围内,也就说是,其中一座哨塔受到攻击,两侧的两座哨塔可以同时支援。
徐太平只扫了一眼,便感受到强烈的威压之势。
军营就是军营。
绝非捕快班能比。
门口有长枪兵拦住徐太平。
喝道:“来人止步,军事重地,非请勿入!”
徐太平摆头。
郑博文递上帖子:“我们徐捕头奉县太爷之命查案,还请通传县尉或都尉。”
那卫兵却厉声疾喝:“放肆,没有听清楚吗?军事重地,非请勿入!”
徐太平见状,走上前去,拱拱手:“事关重大,你做不了主,还是通传你们长官为妙,否则,事情闹大,你必然遭罪。”
卫兵猛地端起长枪,指向徐太平,声色俱厉地喝问:“你敢威胁我等?”
徐太平眯起眼睛,审视卫兵。
片刻后。
摇摇头。
叹口气道:“正常情况下,你区区卫兵,怎敢如此?
“现在这番作为,必然是得了上官的命令。
“跟我说,谁让你这么做的?你屯长还是曲长?都尉?甚至杨县尉?”
卫兵眼神一闪:“你,你在胡说什么?”
徐太平拍拍腰间腰牌:“本捕头奉命查案,莫说是你,便是杨县尉来了,也需配合。
“所以,本捕头劝你,要么速速通传。
“要么,就随本捕头回县衙接受审问。
“若敢以武力阻碍甚至对抗本捕头的行动,本捕头只好以妨碍公务之罪将你拘捕。”
话音落下。
右手放在刀柄上。
冷冷道:“本捕头数三个数。
“三。
“二。
“动手,抓人!”
猛地拔出牛尾刀,扑向卫兵。
被徐太平洗脑成死忠的捕快们也毫不犹豫地跟上。
同时拔刀。
冲向卫兵。
此时。
大营内。
县尉杨金堂、都尉王明孝、曲长王明真三人齐聚一室。
杨金堂神情严肃。
王明孝却轻松自然,轻笑道:“大人,无须担心,区区捕头,掀不起什么风浪,实在不行,属下亲自出手干掉那小子为牺牲的兄弟报仇雪恨。”
杨金堂摇摇头:“本官担心的是周玉成。”
“周玉成更不可能搞事情。”
“他死了一个师爷,不可能没有任何表示,万一,这个徐太平是他抛出来的诱饵,我们一动,便会被他抓住把柄,到时候,我们可就被动了。”
王明孝闻言,皱起眉头,沉吟片刻, 点头:“有这种可能,那老狐狸老谋深算,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说是与我们合作,却又从不透露真实想法,不得不防,但事已至此,稳住局势才是关键,大人,必须想办法搞定那个小捕头。”
杨金堂恨恨地在桌子上捶了一拳:“本以为五十弓箭手埋伏区区一个初入武道的武生,是手到擒来且万无一失的事情,谁知道那徐青竟然……”
王明孝话里带了点埋怨:“动手之前,属下再三劝阻,让您再忍忍,可您就是不听。”
“哼,不杀那小王八蛋,难消本官心头怒火。”
“王勇又不是他杀的。”
“但因他而起,若不是他抓走王勇,关押王勇一夜,又对王勇用刑,王勇怎么会去群芳楼洗尘,不去洗尘,自然也就不会被那狗屁的柳……杀害。”
杨金堂说到这里,神情更加愤怒:“何况,本官认为,那柳三变,说不定和姓徐的小王八蛋是一伙儿的。”
王明孝皱起眉头:“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徐太平那人的底细,被你我查了个底朝天,祖上八代都是土生土长的简阳人,多是平民,有两三代胥吏,从没有接触过修士,怎么可能与柳三变那种高人同伙?”
“哼,那谁知道呢,反正那小王八蛋自从当了捕快,连续两次被儒道高手救下是铁一般的事实,之前怀疑是周玉成,但现在看,显然另有其人。”
王明孝直接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