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昕雁骄傲地扬起修长的脖子:“你说呢?”
徐太平咧嘴一笑。
忽然就掏出一把短刀。
在杜昕雁光洁的脖子上轻轻刮两刀:“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杜昕雁面色微变,强装镇定:“你,你想干什么?”
徐太平嘿嘿狞笑:“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现在把你拉到路边的小巷子里,嘿嘿嘿……”
“你别乱来。”
“怕了?”
“我……”
徐太平爆喝一声:“说!怕不怕我?”
杜昕雁身子轻轻颤抖,挤出一丝笑容:“怕,我怕你。”
“知道怕就好,”徐太平满意收起刀子:“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好,好。”
徐太平更满意:“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被官府抓捕?”
杜昕雁冷哼一声:“不要用抓捕这个词,我不是罪犯。”
“不是罪犯,我怎么会领到抓捕你的任务?”
“你确定是抓捕?”
“这……”
徐太平想了想,卷宗上还真没有使用“抓捕”两个字。
而是找到、带回。
玛德。
果然被坑了。
谁踏马能想到的正儿八经的卷宗里会藏着这样的猫腻。
如此来说,这长腿妞必然有所来历。
有来历,才能坑到我。
还有这长腿妞之前有恃无恐的神态也能证明这一点。
这算是借刀杀人吧?
是谁操作的?
谭志强?
夏学义?
还是别的人?
徐太平飞速思考中直接提问:“第二个问题,你什么身份?”
杜昕雁再次恢复骄傲的模样:“颍州杜家嫡女杜昕雁,松源山清心观观主孟雪兰的关门弟子。”
徐太平想了想,摇摇头:“一个没听过。”
杜昕雁瞬间气急:“你……”
半响吐出四个字:“孤陋寡闻!”
徐太平颇为赞同地点头:“我小地方来的,自然没你见多识广,所以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杜姑娘还请多多包涵。”
“哼,怕了?”
“笑话,我徐太平会害怕?”
杜昕雁刚想说吹牛,但想到这小捕快在黄金楼门口的彪悍战绩,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改口问:“小捕快,本姑娘承认,你有点胆子,功夫也不错,不过,本姑娘更好奇你的师承,你师父是谁?”
徐太平想都不想地回答:“没有。”
“没有师承?”
“没有。”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还是有一个的。”
“谁?”
“简阳县飞虎武馆馆主张飞虎。”
“张飞虎?武修?什么修为?”
“不是不是,不是武修,就是普通江湖武者,没入道呢。”
杜昕雁大怒:“小捕快你耍我?”
徐太平连连摆手:“杜姑娘,全是大实话,简阳县的人都知道,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就一清二楚了。”
杜昕雁瞪大眼睛:“所以,你能有今天,全靠自学?”
徐太平露出些许羞赧的表情,挠挠头:“嘿嘿,可以这么说。”
“入道也是?”
“是。”
“功法呢?”
“有别人送的,也有战利品。”
杜昕雁忽然就心生嫉妒,酸溜溜地追问:“你入道多久了?”
“两个月?”
“你……”
杜昕雁瞬间哑口无言。
两个月到武夫境,这是天才中的天才,已经够让人嫉妒。
偏偏还有远超武夫境的战斗力,这更让人气愤。
两个月的自学,就超过别人两年甚至二十年。
谁听了不气?
不只气。
还不甘心地追问一句:“真的全靠自学?”
徐太平重重点头:“对,我徐太平能有今天,全凭个人努力。”
杜昕雁盯住徐太平看了许久,满脸沮丧,垂头丧气地踢飞一颗小石子:“人比人,气死人。”
徐太平暗笑。
拍拍杜昕雁的手臂:“走吧, 跟我回判官府,不管什么情况,我拿到的卷宗是正儿八经的,盖有判官大人的官印,把你带回去才能交任务。”
“死心眼,”杜昕雁翻了个白眼:“你怎么把我带进去,就得怎么把我带出来。”
“那我不管,我只想完成任务。”
“要不说你死心眼呢,真当自己是神捕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