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学义来了!
徐太平一惊。
夏学义是掌管司法刑讼牢狱治安的主官。
虽然是从五品,比焦开诚低一级。
但手中掌握着捕快班这支强悍的力量,综合实力不容小觑。
真打起来,还真不好说。
不过,应该打不起来吧?
有焦开诚在前边顶着呢。
焦开诚肯定不会放弃到手的财货。
果然。
焦开诚怒喝一声:“休得放肆,本官在此。”
很快。
夏学义赶到,看到满地的尸体以及空荡荡的库房,又惊又怒。
却故意松了口气:“原来是焦大人先到一步,焦大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太平听到这个问题。
不等焦开诚回答。
直接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大人,此事是属下所为。”
夏学义已经知道,却还是怒喝道:“徐太平,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多人?由此引发的一切后果,你担得起吗?啊?”
徐太平梗着脖子硬邦邦地回应:“大人,属下奉命查案,所作所为均合法合理,张家上上下下包庇罪大恶极的逃犯王景深,张雪枫更亲自率领门人行叛乱之事,理应被就地格杀。”
“你,你你……”
“说起来,这任务,是谭捕头亲手交给属下,大人若有疑问,可以询问谭捕头。”
躲在后边装透明人的谭志强,听到这话,人都麻了。
卧槽。
我惹不起你还不行嘛。
让我躲会儿。
为啥非要点我名?
我踏马只想让你知难而退,你却想让我死?
就算我这手段不光彩,可你也不用直接灭掉张家满门吧。
我让你抓个逃犯。
你不但把逃犯干掉,还把逃犯背后最大的东家也连根拔起……
你厉害。
你伟大。
你……
谭志强在夏学义吃人一般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走出来:“大人,属下确实让徐太平追捕王景深,但,但真没有让他来张家杀,杀人……”
夏学义恨死了谭志强。
要是不发这个任务,哪有这么多事?
可事已至此,只能把损失最小化,把该拿到手的东西拿到手。
就算拿不到,也不能便宜焦开诚。
是以。
直接把矛头对准焦开诚。
焦开诚为了保住到手的财货,也不甘示弱。
徐太平挑眉。
咦?
姓夏的这是没把我这个小捕快当对手?
那不可能。
我踏马还等着交任务呢。
谁有兴趣听你们两个老毕登在这儿吵吵。
于是。
深吸一口气。
上前一步。
拱手。
打断两个人的针锋相对:“焦大人,夏大人,当务之急其实不是别的,而是迅速给此事定性,若不及时处理,待到事情发酵,必然会引发阵阵动乱,届时,两位大人身为主官,恐怕……”
夏学义和焦开诚同时一惊。
意识到问题所在。
这事很敏感。
真要因为这事儿导致其他豪族做出比较过分的事情,朝廷肯定会追查他们两个人。
到那时候,朝廷可不管他俩对付不对付。
因为他俩是最直接的负责人。
所以,必须给这案子定性。
在事情发酵之前给出强有力的反馈,把其他种种消灭在萌芽阶段。
徐太平见二人表情。
心里一松。
成了。
然后趁热打铁,取出卷宗,口供、物证等等:“焦大人,夏大人,张家罪行累累且铁证如山,且张家满门已灭,只需盖章便可做成铁案。”
夏学义一把夺过厚厚的口供。
轻喝一声:“一目十行。”
然后飞速翻动口供,翻得唰唰作响。
焦开诚也挑拣着翻看物证。
谁也没说话。
徐太平见状。
暗暗冷笑。
不见棺材不掉泪。
行,给你们上点狠药。
上前一步,又递了一部分口供给夏学义:“大人,这是另外一部分口供,只是这些口供明显属于胡乱攀扯,对夏大人不太有利,您看……”
夏学义脸色微变,夺过剩余的口供扫了一眼,立刻合上,声色俱厉地呵斥道:“对,这是胡乱攀扯,做不得数。”
徐太平咧嘴笑:“所以属下还没在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