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进府,那人虽不拘小节,却从未轻慢与他。
对四郎也应当是如此吧……
然而严如玉根本没起什么淫邪的念头。她是觉得上次见章四郎时,那副傻样子实在……让她难以想象他能担此重任。
原著里他和五郎都在流放的途中死了,没能活到跟随男主大放异彩的时候,严如玉也不知他到底几斤几两。
不过,虽然不了解章四郎,但她知道章寺瑾。如果不是觉得弟弟实力足够,他不会主动提及。
而且这是章寺瑾第一次在她这举荐人,若是直接就拒绝,恐怕有损士气,这几天的员工关怀就白做了。反正这事也急不来,她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不如先让章四郎一试,若是不行再说。
“也好,你二人互相熟悉,配合起来也得心应手。”
得到了严如玉肯定的答复,章寺瑾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他努力不让自己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做到公私分明,又提起另一事来。
“此外,四队人的甲胄服饰应当有所区分,日后的作战练习也需分开场地,还有暗杀队一众兵器,药材之类的损耗,算下来,也当是一笔不小的兵费。”
严如玉脸上的笑容一僵。
这才是她现在最大的弱点——贫穷。
“大概需要多少?”
“粗算下来,大抵需要一万两……”
她心里一痛:“还好,一万两银子我还出……”
“黄金。”
“得起……”
严如玉顿时扶住桌子。
她出不起!
万两黄金,十万两银子,整个公主府一年的收入算下来也就百万两。关键是,这才五百人!还是一次性支出,后续肯定还要源源不断地搭钱。
赚钱大计刻不容缓了!
一提到钱,她顿时来了精神,拉着章寺瑾细细算了一遍。砍掉一些非必要的项目,降级作用过剩的装备,总算节省下来一些,最终定价八万两。
到最后砍无可砍,章寺瑾觉得若是再在这屋子里待下去,连自己的月奉都要当成严如玉口中的“非必要支出”砍掉,忙称自己还要画图纸,一刻不停地逃了出去。
然而回房的路上,却碰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怀瑜兄!”
一听这声音,章寺瑾头都大了,立刻加快了脚步。然而路太窄,还是被人拦了下来。
“哎呀,怀瑜兄,脚程,可够快的。”
韩矜扶着他的身体,喘着粗气,跑得呲牙咧嘴。
章寺瑾不由无奈。
自从韩矜认定了遣散后院一事是他为了公子们的前途,牺牲自己而制定出的计谋,每天都要拦住他说上一会。
开始只是问自己看什么书,他不是连这点事都要藏拙的人,便闲聊般说了,可没想到的是,韩矜居然当场拿出纸笔记了下来,令他臊得一阵面红耳赤。
不仅如此,从四书五经,到随口一提的话本游记,韩矜都记得清楚,回去看完之后还要回来找他谈谈感悟,他实在是不堪其扰,现在见着他就想跑。
今日韩矜好容易抓住他,又大谈前些日子读过的文章。章寺瑾从脸上挤出一丝假笑来,点头夸赞,终于熬到他结束,抬脚便想走。
“怀瑜兄真乃君子也,我一日不见怀瑜兄,便茶饭不思,味同嚼蜡,只盼着能跟你彻夜长谈。直到见了怀瑜兄,才觉得风清云爽,一整日都心中愉悦。”
章寺瑾离开的脚步一顿。
这症状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为何?”
韩矜一副被问懵了的样子:“啊?什么为何?”
“为何如此想见我?”
韩矜这才明白过来,双眼放光。
“当然是因为敬佩怀瑜兄!”
“从前只听闻过怀瑜兄英名,然而相交后才知道,怀瑜兄竟比外界传闻中更要博学多识,品行高洁……”
一声声夸赞在章寺瑾耳中渐弱。
原来是因为钦佩吗?
也是,自从进了府,严如玉给了他太多的惊讶。先是把父亲救出,丝毫未损其清誉,又管治公主府,下狱杨方寄,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改变他对从前的那个长公主根深蒂固的观念。
更不用说提到治水时的那番话,直接令他下定决心追随于她。
所以这是正常的,钦佩之情?
章寺瑾急于求证,又问道:
“子今兄,可有这样一人,你一见她便心跳不止,热意上涌,很想同她在一处,又不想与她离得太近?”
韩矜激动地握住他的手臂:“怀瑜兄!
“这……这就是我见你时的情形呀!”
章寺瑾猛然抬头,见他面颊泛红,双目放光,饿狼扑食般盯着自己,想来确实是心跳不止的……
又听他补充道:“我每次见到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