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公子,如何?”
钱富目光漂移,已经开始动摇。
“你有几分把握?”
这话的意思就是差不多可以了。
她冲陈妍儿轻眨了下眼睛,后者接收到,摇摇头。
“恕在下难以相告,陈晏一介女流来京城闯荡,总得留几道保命的本事。”
“你想要什么?”
终于走到这步,严如玉心里长舒口气,点了点头,让陈妍儿说出了最终的条件。
“不多,一个天禄阁而已。”
钱富冷笑道:“胃口还不小,我钱家最大的酒楼,你说拿就拿?”
“可若整个钱家都在大公子手里,一个天禄阁又算什么呢?”
“你先把事做情出来再说吧。”钱富依旧冷静:“钱三出府的那一刻,你再过来找我。”
说完直接离开了屋子,桌上的茶一口没动。
他刚一出门,陈妍儿便跳了起来:“殿下,您也太神了!把他所有的话都猜到了。他刚才那副表情,简直跟您说得一模一样!”
那是当然。她手握原著剧情,对钱富性格了解得透彻,再加上和章寺瑾去偷听还有之后他得到的消息,这要是再分析不出来,她还开什么酒楼?
陈妍儿像只小雀儿围着她叽叽喳喳的,只是半天没听见章寺瑾的动静,严如玉不由看向他。
只见他低头沉思,像是为什么事烦恼,严如玉用手臂碰碰他肩膀。
“不夸夸我?”
章寺瑾回过神,愕然看向他,片刻后,漂亮的眼睛被笑意包裹,施然行了一礼。
“殿下算无遗策,当世孔明。”
被顺毛哄高兴了,严如玉笑得得意。
“那你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在下只是在想……殿下如何能将钱三逐出去。”
“嗨,我当是什么。”严如玉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狡诈:“这么重要的事,当然是得靠你啊,我的章美人。”
章寺瑾:?
于是数日后,天禄阁门口,章寺瑾和“偶遇”的韩矜并肩而立。
听着旁边那人滔滔不绝地形容心中澎湃之情,他露出一个职业假笑,和韩矜一同踏进酒楼大门。
两人前段时间在京城可谓声名鹊起,京中认识二人的也不少,见他们相伴走进天禄阁,皆是瞠目结舌。
长公主的两个宠臣走到一起,天下竟还有这新鲜事儿!
不一会,八卦就从城东飞到了城西,吸引了八方来客。
饭过半晌,见人流差不多了,章寺瑾忽而重重放下了筷子。
韩矜不解:“怀瑜兄,你怎么了?”
章寺瑾指着面前的鱼道:“这鱼,是死鱼。”
此言一出,旁边路过的伙计顿时不干了。
“公子,我们店都是每日现杀的活鱼,这是本店的招牌。”
“但这条是死的。”
“嘿,你是来找茬儿的吧!”
伙计并不认识章寺瑾,一声招呼,顿时从后面来了数个膀大腰圆的大汉,章寺瑾一瞧,还是老熟人,正是他前几日打倒的那几个。
自打从商会回来,严如玉就一直派人盯着天禄阁,钱三这性子,想抓他的把柄比抓不到容易得多,不过几天便有了消息。
他为了做出事业让父亲对他刮目相看,和钱夫人想了个馊主意,降本增效,在食材上以次充好,死鱼只是其中之一。若是碰见嘴尖的食客,便雇人打出去。
严如玉今日让他来,就是要把这些打手引出来。
但这次就不能像上次那样大展身手了。
他随意格挡了两下,便卖了个破绽,佯装受伤后退。不成想一个不注意,被利刃划了侧脸。
一看见了血,韩矜也慌了,顾不上对严如玉的痛恨,厉声道:“我们是公主府的人,谁敢动!”
一听公主府三字,在场的人都停了下来,谁都不敢轻举妄动,韩矜趁机拉着章寺瑾就跑,离开了是非之地。
可围观的食客却并未散开。他们别提有多兴奋,京城早就传开长公主对后院的男人们宠爱有加,为了男宠不惜下狱朝中大臣。
他们本来只是来看男宠宅斗,没想到马上还要附带长公主冲冠一怒为红颜,心里都在高呼打起来打起来。
严如玉也没让他们失望,当天下午,她就出现在了天禄阁门口。
太师椅一摆,正门口一坐,下的指令简单粗暴。
“给我砸!”
以芳菲为首,公主府的众人顿时一拥而上,首当其冲的就是天禄阁的招牌。
砸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钱泽快马加鞭赶来,按着钱三的头给严如玉下跪认错。
彼时的严如玉翘着腿,吃着南方进贡的枇杷,见他二人,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