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众人都傻了眼。
“何为内测会员?”
“就是昨日之前来本店的众位客人。”
那可都是五品起步的大官,哪是他们商贾之家攀得起的,几人顿时如鸟兽散。
可其中有一个老板实在心痒得难受,抓耳挠腮,求爷爷告奶奶总算混到一张最低等的腰牌,终于在开业十天后混了进去。
踏进去的第一步他就明白了,为什么京城所有的贵族都脑袋削尖了往这冲。
引路的小童带他们走过蜿蜒长廊,墙上挂的全是名家笔墨画作,旁边就是竹林庭院,修得极为讲究,连脚下的石子路都是精选出的,大小匀称的鹅卵石。
光这入园的一条路就不知要搭上多少钱。
走进了大堂,更是如临仙境。
通天竹林高耸着看不到头,旁边清泉悠悠,游鱼戏水,每张桌子都用竹扉隔开,每一桌都比原来天禄阁雅间的景色更好。
引路小童向他介绍:“这里是食客区,一层还有汤浴区,游乐区,表演区,休闲区等,客人想去其他地方可以找小童引路。但需要跟您提前说一下,您目前只能在一层活动,切勿上楼哦。”
老板惊道:“二楼不开吗?”
小童摇摇头:“我们目前只有顶层尚未开放,每一层需要的腰牌都不同,您的腰牌对应的是一层。”
老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的腰牌等级太低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楼层越往上,不仅人更少,用料也更为讲究。
严如玉特地从她的库房里挑了好些装饰和珍稀材料,都是珍贵且鲜为人知的,各楼层都有布置。若是谁能说得上此物的来历出处,便能获得引路小童赞赏尊敬的眼神一枚,还有三千醉额外准备的隐藏赠礼一份。
这简直就是贵族懂哥们的时尚单品。
一时间,京城但凡有点钱的人,都以成为三千醉的会员为荣,那隐藏赠礼更是被捧上了天,得了一份就可以在圈子里横着走,毕竟这可是“三千醉”认定的见多识广的证据。
同样,如此昂贵的装修,严如玉自然是不能陪了本的。“三千醉”里的物价是外面的几倍甚至几十倍,可来的人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甚至以贵价消费为荣。
严如玉恪守自己的宗旨,那就是绝对不骗穷人的钱,就不说休闲区,游乐区一众一本万利的项目,但是饮食一项,她就有得赚了。
一壶青梅酒百两银子,一只烧鹅五百两,光是开业一天的流水,便让她乐开了花。
而除了她外,更开心的还有钱富。
本就不成器的天禄阁,扔给陈晏其实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当初她说一成时他也没在意,能不赔本他就谢天谢地了,还想有利润。
不成想开业当天就给了他个巨大的惊喜,而且看这情况,还能持续源源不断地给他送钱。
有了这笔钱,他脱离钱父的掌控就指日可待了。
就在东市乃至整个京城都因三千醉而掀起一阵风波时,它背后的大老板严如玉正躺在含香殿里……数钱。
“一壶青梅酒一百两,昨日卖出十壶……”
章寺瑾笑道:“殿下,别算了,昨日一共赚了三十万五千六百八十两银子,除去成本商税,差不多净赚十万两。”
严如玉却不大高兴:“比开业那日少了一半多……”
章寺瑾无奈道:“殿下,三千醉的收入已经比从前的天禄阁翻了几番了,整个东市也找不出这样的铺子。况且顶层还没开放,这个收入已经很高了。”
“对!还有顶层!”严如玉一拍掌道:“苏黎呢?他的活干完了吗?”
章寺瑾一顿,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自从三千醉挂上牌子,严如玉就把苏黎那一众从江南带回来的舞倌叫到一起,让他们重操旧业——练舞。
然而他们勾栏出身,之前跳得那都是什么舞,章寺瑾当时看了两眼就移开了视线。
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不堪入目。
可他转头一看,严如玉的眼睛都快掉进去了!
他只好委婉提醒:“殿下,诸位公子的舞姿,恐怕与三千醉的格调不符。”
对对对,严如玉急忙擦了擦激动地流到嘴角的泪水,正色道:“我们走的是高端路线,这不行,不符合定位。”
于是亲力而为指点他们舞姿,但只看了三天就因为这群笨蛋烂泥扶不上墙放弃了。
为首的苏黎怎能让殿下如此瞧不起他,当即找到严如玉,说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定能让他们练出让她满意的舞来。
颜如玉一想,垃圾就是放置错误的资源,苏黎这人说不定还真行,于是就信了他一把,给了他个舞团首席加总教练的职务,放任他自行发展。
算起来,今日就是验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