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回来了?”淑妃不可置信,再一次向李嬷嬷确认。
李嬷嬷咽了咽卡在喉咙间的一口气,说:“千真万确,老奴看得一清二楚。”
淑妃眉头紧皱,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明明那位神秘人告诉她傅天瑞已经死了,只要咬紧陆语惜便好。
他怎么又回来了?
淑妃赶过去,傅天瑞上前作揖行礼,“母妃”
没有任何异常,可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之人,还是就是天瑞呢。
悬着的心渐渐落地,不知道是因为看到傅天瑞平安归来,还是抓住了傅寒瑾的把柄。
“林小姐不是信誓旦旦地指认杀人凶手吗?现在人还没有死,又何来的杀人凶手。”
林清桉倒是没有太大的表情,仔细看还能看到眼眶上的浮肿,抿唇道:“晋王殿下神通广大,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让四皇子回盛京,殿下可有证据证明他是真的四皇子?”
傅寒瑾给平宁郡主使了个眼色,平宁郡主会意,故作惊讶地问:“这还有假的?”
林清桉笑道:“郡主可能不知道,有一种神奇的药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这也就是所谓的易容术。”
四皇子道:“你怀疑本皇子?”
皇上和太后没有说话,眼前的四皇子他们也不确定,但是谋害皇子的罪名可是不小的罪名。
林清桉挑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呢?”
四皇子的死虽没有亲眼所见,但她敢百分百确定,就是被陆语惜杀害的。
陆语惜抿唇,“林小姐的怀疑确实没有问题,易容术的药水难制作不代表不能制作。”
“但再好的药水,也是有局限的,林小姐也是学医的,可以亲自证明四皇子是否是被人代替的。”
平宁郡主紧张地偷瞄气定神闲的陆语惜,心瞬间被提到嗓子眼。
四表哥是她亲眼所见被陆语惜杀死,眼前之人一定是假的,怎么还自掀底牌暴=暴露自己呢。
若是当场被揭穿,谋害皇子,欺君之罪,可都是砍头的大罪。
林清桉叶摸不准陆语惜的底牌,“姜夫人别搞的好像是我可以针对你,四皇子是皇室之人,身份血脉自然是格外重视的,要不要验还要看皇上的意思,我没有这样的权利。”
皇上打量了一眼傅天瑞,“验吧。”
原本不放在心上的小插曲,好像变得有趣起来。
他倒要看看傅寒瑾和陆语惜两人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林清桉心大喜,“谢皇上。”
众人都屏住呼吸,仔细看林清桉给傅天瑞脸上涂抹上厚厚的绿色粘稠液体,半个时辰后用清水洗去。
“怎么可能?”林清桉看着眼前的男子瞬间吓了一跳,他的脸和死去四皇子的脸一模一样。
淑妃先一步提出疑问,“世上也不是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谁知道是不是……”
陆语惜勾唇,“淑妃娘娘说得不错,世上或许有长相似的人,但却不会有相同的记忆。”
四皇子说:“我三岁时生了重病,是母妃在床前照顾了我一晚上,害得太子哥哥着凉,也病了;七岁那年,我和太子哥哥顽劣创了大祸,父皇要打我们兄弟俩板子,是母妃暗暗托人给我们带来垫子……”
淑妃激动地走过来抱住傅天瑞,“瑞儿,你真的是我的瑞儿。”
“母妃以为我是谁呢?”傅天瑞的声音很冷淡,像是在责怪刚刚淑妃应和林清桉,认定他是假的一样。
淑妃心虚地躲了躲眼神,把头埋在傅天瑞的怀里,“是母妃不对,听信了奸人的谗言。母妃已经知道错了。”
她用帕子重重地擦出眼角的红痕,说:“天瑞,你这几天在哪儿?怎么不知道给母妃留个消息,真是担心死母妃了。”
还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傅寒瑾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样的画面他见过无数次,羡慕过,向往过,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伤痕早已被埋没在冰冷的躯壳之下。
皇上看着眼前的一幕,虽不知是谁的计谋,但傅寒瑾绝对藏着猫腻,这个四皇子绝对有问题。
除了傅寒瑾和陆语惜两人,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傅天瑞没有露出破绽,却好似没有了生气,说话自始至终都是冷冰冰的。
皇上垂眸,“陆语惜,朕答应过你,瘟疫解决完后,朕就做主帮你出具和离书。”
陆语惜紧张地捏紧袖子,心中突然闪过一抹不安,但也没有在意。
皇上难道还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反悔不成。
果然还是发生意外了,高公公从外面急匆匆地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和一直折断的箭矢。
皇上接过信,粗略地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脸阴沉得可怕。
“啪!”傅云珩怒拍桌子,脸色大变,“陆语惜,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