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傅寒瑾转身担忧地问。
莫山抬眸,小心翼翼地回答,“郡主失踪了!”
“在护送郡主回王府的路上,突然出现一批蒙面人,他们的武功明显在我们之上,但他们仅仅是压制我们,目标只是平宁郡主。”
“最后留下这个,要我们转交殿下,并告诉你,郡主很安全。”
傅寒瑾接过一块玉佩,仔细打量上面的花纹,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一样。
怎么可能呢?
叶家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满门抄斩了,谁又会知道叶家独有的暗纹呢?
难道叶家当年有逃脱之人。
“安王殿下?”陆语惜心下大惊,前世林清桉勾结安王,用的符号就一直是玉佩上的暗纹。
因为林清桉的死,安王提前这么多年进京吗?
“陆姑娘您认识?”莫山惊讶地问,同样傅寒瑾也是一脸疑惑。
陆语惜含糊地说:“曾经有幸见过一次。”转移话题道:“藩王没有皇上的圣旨,是不能进京的,安王为什么会现在进京?”
傅寒瑾盯着陆语惜,眼神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上趁北宁朝贡之际,让各藩王进京,举办一场宫宴,向北宁展示我卫国的强大。”他回神,解释道。
“也是为了犒劳常年与征战的将士,庆祝两国和平。”
常年来的边患问题终于得到解决,今年北宁节节败退,上书愿意成为卫国的附属国。
“安王是有什么问题吗?”傅寒瑾看出陆语惜话里藏着话。
陆语惜摇头,“还是注意一点好,我总觉得安王劫走平宁郡主的动机不纯。”
她不知道该怎么与傅寒瑾解释前世的事情,同样也无法解释安王于他的危害。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郡主。”傅寒瑾见陆语惜不想说,也没有再强迫。
……
“郡主,你终于醒了?”
平宁郡主看着眼前陌生的丫鬟,迅速打量了眼四周,拉着被子往后躲了躲。
“郡主别怕,我们都是好人。”丫鬟笑眯眯地将手中的药递过来,“你身上的伤还没有恢复,趁热把药喝了吧。”
平宁郡主摇头,试图说话却发现嗓子依旧感觉被什么东西蒙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吱呀!”一声,一位淡紫水纹纱衣的妇人推门而入,笑吟吟地接过丫鬟手中的药碗,“你先下去吧,我亲自来。”
“是,王妃。”
等丫鬟退下,妇人笑着拉了拉被平宁郡主紧紧攥住的被子,温声道:“郡主别怕,我与长公主是好朋友。”
“多年未见,想不到你都这般大了。”
妇人慈祥地看着平宁郡主,眼眶微红,像是真的很想念她。
平宁郡主指了指窗外,祈求地看向妇人。
“郡主想要回家?”妇人翻译她的话。
平宁郡主重重点头,将递过来的药推开。
昏迷前林清桉的怨恨仍让她心有余悸,她清楚地看到林清桉眼中的杀意。
就算再傻,她也明白自始至终林清桉都是在利用她,甚至还想要她的命。
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平宁郡主又指了指窗外,张开嘴用嘴形说:“我要回家。”
妇人抹去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水,笑着说:“你现在身上还有伤,不能走动。”
“等你身上的伤好了,我就带你回家。”
说着用勺子搅动了一下药碗,舀一勺药递到平宁郡主嘴边,“听话,把药吃了。”
平宁郡主一把推开,妇人没有拿稳,药碗砸到地上。
现在在陌生的环境里,她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她手中的到底是药还是毒她都不确定。
除了哥哥,她不会相信任何人。
“母妃亲自给你喂药,你别不识好歹。”
稚嫩的声音传来,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护在妇人身前,恶狠狠地看着床上的平宁郡主。
“浩宁,别胡闹,给姐姐道歉。”妇人厉声喝止,与刚才的慈祥截然相反。
浩宁气嘟嘟地解释,“母妃,明明是她不识好歹。”
“道歉!”妇人声音更加严厉。
“对不起!”浩宁不甘心地还是道了歉,哼了一声就离开。
临走时又气哼哼地丢下一句话,“你最好永远都不吃药,病死你算了!”
妇人气得想要抓住他,却被他巧妙地逃走。
“湘湘,你还是太心急了。”俊美的男人进来,轻揉妇人的头,“她现在不认识你。”
吩咐丫鬟重新熬汤药,转身对她说:“平宁,不会连安王叔叔都不认识了吧?”
平宁郡主抬眸,紧攥的手指松开,再次张嘴开口哑声道:“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