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用清水净手后,才缓缓开口,“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吸食灵补散带来的短暂的快感,就是提前消耗人的精力。”
“自然灵补散带来的疲惫感也是巨大的,这就需要继续食用灵补散来补充,这也就是它的成瘾性,当灵补散将人的精力彻底吸干,人也就死了。”
“闭关五日就是让她彻底断了灵补散所带来的依赖性,这一关也只能靠她熬。不管她哀求得多痛苦,晋王殿下就谨记不能心软。”
傅寒瑾点头,“多谢。”
“谈不上谢,本宫也不希望你一直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贵妃娘娘说:“她能带你脱离痛苦,本宫自然愿意出手。”
傅寒瑾后退一步,疏离恭敬地说:“谢贵妃娘娘关心。”
派遣下人送贵妃回宫。
“阿瑾,我知道你因为当年的事怪罪的,但今天能帮到你我很高兴。”临走时贵妃娘娘语重心长道,“逝者已矣,本宫希望你能忘记过去,开心快乐地度过每一天。”
傅寒瑾没有说话,心却冷到极致,“莫山,送贵妃娘娘回宫。”
贵妃娘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当年她确实因为保命,更准确地说是因为往上爬,出卖了一路走来的好姐妹叶婉湘。
她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尤其这几年看着傅寒瑾一步步强大,回到盛京,她便明白傅寒瑾是带着叶婉湘的仇恨回来了。
这一次帮傅寒瑾,是情分也是为未来的自己谋出路。
傅寒瑾眯了眯眼,问手下,“把人带过来了吗?”
手下应是,“已经关入王府暗牢,但这人嘴太牢了,直说要见王妃。”
“本王亲自会会他。”傅寒瑾眸光冰冷。
一愣冷水泼在刑架上的伤痕累累的男人,疼痛刺激的男人猛地睁开双眼。
阴冷的暗牢中,借助昏黄微弱的烛光,看清对面的人,不觉冷笑一声,“晋王殿下要亲自审问我?”
“我还是那句话,想要问什么,让晋王妃前来。”
“你还不配!”傅寒瑾冷冷道,眸中满是不屑嘲讽。
陆岩愣了一下,很快笑出声,“那就赎我无能为力了。”
傅寒瑾随手拿起刑具,抵在陆岩的下颌抬起,对上他浑浊的眼神,“你不想说没关系,本王来说。”
陆岩并不在意,傅寒瑾能知道什么!
“陆岩?”傅寒瑾轻笑一声,“或许应该叫你姜笙铭。”
刑具上的男子睁大眼睛,瞳孔不可置信的缩了缩,像是想到了什么,释怀一笑,“看来她如此信任你啊,连这件事都告诉你。”
傅寒瑾挑眉,“看来是承认了!”
“你套我?”陆岩不可置信的盯着傅寒瑾冷眸,眼中的坚定将他心中的自信击溃。
这种玄幻的事情,正常人怎么会相信呢?
若不是陆语惜主动挑明,傅寒瑾怎么会猜到。
一切都是傅寒瑾的诡计,就是击溃他内心的防线,好抓住他的错处。
他不能上当,不能上当!
心中一遍遍默念,逐渐也找回点自信。
傅寒瑾不屑道:“这点事情,还不需要本王大费周章的套你话。”
“虽说玄幻了点,但你的漏洞太明显了,本王很难不注意到,猜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猜的?”陆岩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自信有被击溃,“晋王连一句实话都不愿意说。”
没有陆语惜的挑破,傅寒瑾不可能猜到。
傅寒瑾收回手,转身坐在刑具对面的椅子上,但气势上依旧将陆岩压得死死的,“本王说的就是实话,你凭什么觉得重来一次,就能高高在上,指点江山了?”
“你自信地以为熟知事情的真相,便能改变过去的事,自信的以为自己能改变过去的自己,能保护住定安侯府,将她永远都囚禁在定安侯府。”
“却不曾想,就是你的自信,成为你最大的把柄。”
陆岩攥了攥手,抿紧唇,“什么意思?”
他明明处处小心,定安侯府虽然有过干涉,但因为陆语惜重生的比他早,并提前改变自己的处境,才导致的失败。
他明白陆语惜心中的恨意,所以并不怪罪她。
但是他终究是定安侯府的人,不管前世今生,他都有权利和义务为定安侯府报仇。
所以他立刻带着姜笙铭投靠势力强大的安王,步步筹谋小心,一直隐藏在后面,怎么会留下把柄。
傅寒瑾道:“你确实处处小心,但你别忘了,尽管姜承怿和安王帮你完善了户口,你与这个世界就是黑户。”
“突然出现的人,自然会引起人的注意。一开始本王也困惑,世上怎么会有突然出现的人,目标明确,高高在上,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其实这个特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