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之上呢,杂草横生,有野草长一人之高,叶片狭长锋利。
花恕隐在路上就将他绑来的小姐扔在了这草丛之中,随后与墨家那几个打了一架的。
花恕隐拍拍手上的灰尘,毫不费力的扛起小姐向山中走去。
越往深处走就能看见,一个黑色的尖头,那尖头越来越近,是座荒废的破屋子。
屋子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屋里的家具也都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尘,金尊玉贵的小姐被扔在地上,墙上吊下个蜘蛛正巧落在花恕隐的肩膀上,被他屈指弹飞。
屋子里一股老旧的怪味,他只好皱眉打开了窗户。
被打晕的张伊敏此时也悠悠转醒,被堵住的嘴巴里发出呜呜两声,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地上。
花恕隐听到声音也没管,这位新娘子的红盖头早就被他扯下来当了擦桌布,现在黑成一团,看不出来是绣的龙还是凤了。
张伊敏自己费力的坐起来,花恕隐才瞧她一眼。
“我呢,欠人一个人情,并不是为了杀你来的。所以你也乖乖听话。”
“我那位朋友呢,一会就来,你见到了就什么都明白了,你也不用想办法逃走,你也逃不走。”
墨家的来过一轮,哪怕是还会再找人来这边,花恕隐对自己的身手倒是十分自信,所以他并不急着逃走,而是在这等他那位跟他约好要取走这位大小姐的朋友。
天色也不早,季显之吃完了饭就困,摆摆手就回去林雪房间睡觉去了,林雪却苦哈哈的被墨家的带着一起去爬后山。他倒是想跑,那领头的叫墨临渊的小孩看着吓人,被他看着林雪当时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就错失了跑路的机会。以致于现在他只能吊在队伍的最末尾吭哧吭哧的跟着上山。
他心中也就只能寄希望于谢姑娘真的就跟话本上说的一样是天下第一了。
不然他就只能跟他的季兄来世再见了。
墨临渊和谢冰休走在前面,墨诗因为借了剑给谢冰休,所以留在张府并没有跟上。墨临渊只好跟谢冰休说话,“还未曾问及姑娘姓名,在江湖上可有名号。”
行走江湖多数人是靠着门派或者打出自己的名号,这也成为了表示他们身份的象征。
谢冰休呢,并不在意这些。但是这些年里因为天下第一的名号过于广为流传,也吃了不少苦头,就很少拿自己的名号出来说事了。若不是季显之问起,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江湖之中有那么多的话本,也难怪名声如此显赫。也怪她年少的时候初得了天下第一的位置,过于嚣张了点。
“称呼的话,我姓萧,你叫我萧姑娘就好。”
“至于名号,都是些虚名,不足挂齿。当务之急是抓紧救回张小姐。”
山腰这几人加快了脚程,山上花恕隐也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风猎猎,吹的树林晃动,带着帷帽的女子顺着林中走来,进了屋子方能听见铃铛声响。女子直奔张小姐所在,拿开张伊敏口中的帕子,蹲下身掀开帷帽露出一张张伊敏熟悉的脸来。
张伊敏大惊:“灵姐姐?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张伊敏曾经的邻居家姐姐,名为叶华灵,只是这叶华灵早已消失数年,没想到会在她大婚之日把她绑走。
张伊敏心急如焚:“灵姐姐,你快放我回去,今日是我大婚,如果我不在我父亲母亲一定会着急的!”
叶华灵按住她的肩膀,义正言辞的问她:“你当真要嫁给京城那个林六公子?他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你爹送你去林家就是在害你!”
张伊敏用力的摇头,“不是这样的,灵姐姐,你听我说,我爹娘是不会害我的,他们说了林公子只是名声不好,但是人还是……”
叶华灵将帷帽摘下戴在张伊敏头上,“敏儿,你听我说,我今日劫走你是有原因的,张员外夫妇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他们只是在利用你,想要拿你去换林家的帮助。”
“你跟姐姐走,姐姐一定会把真相告诉你。”
花恕隐只是为了还人情才出现在这里,他也不想听什么真相不真相的,他百无聊赖的靠在窗户边上吸收新鲜空气,感受着自然的芬芳,忽然察觉到有人靠近了这边,警惕了起来,应该是墨家的那几个小辈又找来送死,他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那几个人站到了门口,他才发现那几个人里面有个熟面孔。
花恕隐像是踩着猫的老鼠一样惊跳起来,把还在争吵的两姐妹吓了一跳,张伊敏捂着心口,叶华灵皱眉看他。
花恕隐像是地板烫脚一样着急,“不管什么父亲母亲了,人情我还你了,我们两清,顺带提醒你,有人追过来了,你最好抓紧跑。”
叶华灵冷着脸:“我们杀手盟的人不畏惧任何人。”
花恕隐:“我管你畏惧谁呢。”
见到谢冰休还不跑我看你是心高气傲。
墨临渊他们刚到小屋门前,就看见一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