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门口。
这哪是路程紧了些,这是要起飞啊。
下了马车谢冰休就感受到了不对,青天白日之下墨家大门紧闭,入了门后墨家之人都一语不发,神色肃穆,令人不敢妄言。
她之前来的时候虽直奔掌门,却从未见过墨家这么严肃的时候。墨家并不以规矩束缚门中人,所以几次来都颇为热闹。走在路上,是墨诗带她去了准备的客房,谢冰休之前寻墨烬焓无果就会直接离开,这一次她并没有立马提出要与墨烬焓比试。
若说这墨家她最熟悉的,还是墨家掌门人墨室舒,墨室舒已四十有余,武功虽不上乘,可为人正义和善,从不以谢冰休年纪小而轻看她,也不以她天下第一之名恭维她,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在屋内待了一会,树影躺在窗前,树影摇晃,树影摇晃。
她握着明光剑,指腹摩擦着剑鞘上镶嵌的那颗蓝色的宝石,起身推开门,直奔掌门所在清世堂去,去往清世堂路上人并不多,这清世堂是墨家会客,以及墨家几个长辈议事的地方。
在临近清世堂的位置,谢冰休遇见了墨临渊。
墨临渊旁边站着一个跟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年,正和他说着什么。看着一模一样的两个少年,谢冰休忽然想起来之前墨室舒掌门曾跟她提过他膝下有一对双胞胎兄弟的孩子,如果可以希望送她做弟子,谢冰休以她不收徒弟为由拒绝了。
她怕麻烦,确实没有收徒的想法。
所以哪怕是捡回柳花也是交给萧问简来教导。
此处离清世堂不远,依稀能听清里面人说话,谢冰休望着清世堂的方向,听到里面说“掌门有危险一事断不可叫别人知道。”
“墨烬焓与掌门同行,掌门的性命应当无碍——”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偷听!”墨临渊面前的少年眼睛一转,正看到正巧在清世堂窗边单手持剑站着的谢冰休,一声大喝,提剑冲了上去。
清世堂屋中长老闻言互相对视,同时走出了屋子。
谢冰休抱着剑歪头侧身脚下生花,躲了几个回合,她神色自然的弯腰躲过墨羡鱼一剑,出声劝告他,“我只是路过这里,想要找掌门而已,小小年纪不要这么大的火气。”
墨羡鱼百刺不中,心中越发恼火,他本身心情就不好,下手越发重了起来。
“你只会躲躲藏藏,有本事接我一招。”
墨临渊见弟弟恼火,便也收了看戏的心思,想要去拦他一下。
结果谢冰休语调一改答:“哎,事先说好,你当真要我出剑?要我出剑可是要遵守约定的。”
闻言墨临渊收回了迈出去的脚,谢冰休口中的约定是什么他心知肚明,反正墨羡鱼也不爱练剑,正好有谢冰休督促,也是一桩好事。
“我管你什么约定,看剑!”
墨羡鱼是不应激的,一口答应要谢冰休出剑。
只是没想到谢冰休气息骤变,一剑出鞘嗡鸣一声之后墨羡鱼手中利剑当场被击飞,笔直的插在地上震了两下不动了。
等墨羡鱼反应过来,谢冰休的剑已经轻巧的收了回去,看也没看他一眼的走向他身后的长老们,想要询问一下墨家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经过墨羡鱼的时候留下一句嘱咐,“三年之约,好好练剑。”
长老们比小辈更加认识谢冰休,本想出来看看究竟是谁胆大包天敢偷听他们对话,待看到是谢冰休之后心里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此事叫任何人知道都不行,叫谢冰休知道却是可以。
谢冰休走过去:“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掌门呢?”她左右看了看,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副掌门是墨室舒的弟弟,也是最能的上话的,他一想到这件事就怒火中烧,面露恨意,咬牙讲述:“永王半个月前说是府里遭了贼人,打伤了世子妃,寻求掌门帮助,之前掌门欠了永王一个人情,正巧墨烬焓出关要下山历练,掌门便带着墨烬焓去了永州。”
“结果没成想中了永王的奸计,掌门被永王以袭击皇室为由扣押在平成王府,书信前来胁迫墨家为他做事。如今我们正在想办法救出掌门和烬焓。”副掌门狠狠一掌拍在墙上。
又是永州。
谢冰休不假思索:“我去吧,虽说不能承诺你们救出掌门,但是我去胜算更大一些。”
副掌门早就因为此事愁白了头发,见到谢冰休不曾考虑便一口应下,心中酸涩难解,当场就给谢冰休跪了下来。
“如今我门人倾尽全力也难与永王一战,已经别无他法。若有用得到我们的,谢姑娘只管开口。”
谢冰休哎了两声,扶着他站起来。
“可别拜我,受不起受不起。这件事呢,我也只能尽力而为,毕竟对方是……是吧。”她语调有些无奈,可也并不是真正畏惧王室才这么说的,只是叫墨家对她不要有太大的期望。
副掌门连连重复:“尽力就好,尽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