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精神笑了一下,倒也不是作假,“好久不见了谢姑娘,如今的情况林公子恐怕也已经告诉你了。”
谢冰休也是头疼,她也叹气,“节哀顺变吧,既然我们三人已经朋友了,就谁也别公子姑娘的叫,叫我谢冰休就可以。”
季显之答:“好。”
他想张嘴,又觉得谢冰休三个字的名字连名带姓的叫很奇怪,于是简略了叫法,“冰休姑娘又为何出现在此地。”
谢冰休又简单的讲了墨家掌门人被扣押在永州王府的事情。
林雪也简单的讲了他留在张家遇见了疏雨明灭门的惨案。
三个皆是沉默。
谁也没碰上一件好事,谢冰休日夜兼程的要救人,季显之店铺被砸东西被抢,林雪性命垂危一路逃亡。
季显之对谢冰休说:“我有一件东西被王府之人抢走,既然谢……既然你要进王府救人,不如我们三人合作。”
谢冰休抬手示意季显之先暂停一下,她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碰到正主就略微有些尴尬了。
“我在此地有一个朋友,叫做施罗琴,是王府琴师。我是假借施罗琴堂妹的身份进的永州。”
“她担心我在永州闹事,就没跟她说我是来救墨家掌门的,我跟她说我是来找季公子,季显之的。”
“所以一会儿还望季公子,呃,季显之你帮我隐瞒一下。”
“然后我们再想办法进王府。”
季显之点点头,他的注意力在谢冰休话里的别的地方上,“你说,假借身份?”
他好像想到办法进王府了。
季显之拉住要去找施罗琴的谢冰休的手臂,拉着她先坐下。
“是这样,我们首先……再然后……”
谢冰休和林雪对视一眼,齐齐对季显之竖起了大拇指。
首先,谢冰休将施罗琴拉进了屋中,季显之和林雪在屋中坐着。
其次,林雪掏出令牌,展示自己京城林侍郎六公子的身份。
再然后,季显之对施罗琴解释道,季显之只是他在外的化名,实际上他的真名是元子礼,是一位纵横家。
紧接着,谢冰休劝施罗琴为季显之引荐永王卫延。
施罗琴噌的一声站起来,拉着谢冰休单独说话。
她差点就被这位元子礼给唬住了,毕竟此人的长相是十分贵气,且不说穿的是肉眼可见的华贵,长的更是好像头发丝都是银的。
贵不可言。
“真没想到你还能认识这样的人物,事先说好,我只能在永王面前提一嘴,要是永王不见我也没有办法。”施罗琴微微松口。
然后她才问出她自己最想问的,“你当真是对这位元公子……心有所属?”
谢冰休啊了一声,诚实说:“也就一般般吧。”
“这位元公子确实是一表人才,他还送了我一把剑,你看。”
谢冰休将明光剑拿下来,摆到施罗琴眼前。
确实是好剑。
比她之前那把给铁匠二两银子能打出来十把的铁剑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也算他有心。”施罗琴彻底松了口。
“我就能递一句话上去,说多了我也是要死的,顶多能帮你到这了。”
“那位元公子,他真的要为永王纵横谋划?”
跟朝廷为敌能有好下场吗。
“今日锦衣卫指挥使夫妇已经住进王府了,晚上我就要去演奏一场,等我消息吧。”
谢冰休双手按在施罗琴肩膀上,义正言辞:“我替元公子谢谢你。”
我替墨室舒掌门谢谢你。
施罗琴不耐烦的拍开她的手,“别跟我来这套,谁不卖你一个面子。”她笑靥如花,一如少年时。
施罗琴自缢之时被谢冰休救过一命,受她开解才做了琴师,结果发现自己在琴上有着极高的天赋,才做到了今天,能在王府给王公贵族弹琴。
不过也只是谋生的手段罢了,但对于谢冰休,她是真心希望谢冰休能好。
无论是今日和谁比试了,又是救了谁的性命,谢冰休总是很忙。她听着江湖传闻,读着江湖话本,每每都对她感到无尽的担忧。
这做天下第一,也太累了些。
她是真的心疼谢冰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