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王府花园夜宴,大摆筵席宴请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张遥及其夫人江晚。
花园中歌舞升平,红绸彩缎无数,舞女身披彩衣在庭中如花瓣一般纷飞起舞,奏乐有鼓声琴声不绝于耳。
美味佳肴被盛在淡黄色净透琉璃盏中流水一般的上来,被端到面前。
夜空是深邃的,晚风也冷。一轮圆月挂在天空上,透着两分寒意,月下的花影摇动,宴请的客人端起酒杯贴近嘴唇,饮下一口热酒。
永王卫延面上带着笑,尽管笑意不达眼底,表面上的戏做的非常足。
锦衣卫指挥使张遥,在朝堂之上除了那几个将军之外无人能敌,年纪轻轻便精于筹谋算计,深受皇帝信任。
其夫人江晚,为宫中宠妃江岚的亲妹妹,这夫妇二人也算得上泼天富贵。
“张大人舟车劳顿辛苦了,这一杯本王敬你。”
“多谢你替陛下来看望本王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只可惜前些日子世子妃被可恶的贼人所害,受了点伤。”永王一个好借口说上一百遍。
“啊伤势并无大碍,只是大夫说了要静养,本王这个儿子一日都离不开他这个世子妃,便跟着住去郊外的庄子静养去了。”
“可惜啊。”
虽说可惜,张遥却清楚这是永王故意这么安排的。毕竟永王只有这一个儿子,否则也不能如此掣肘,处处看护珍惜。
张遥举杯同样假笑:“并不碍事,既然世子妃受伤,我等便更要等到世子妃康复才好回京复命。否则叫陛下知道了,治我一个不敬之罪。”
永王在心中暗骂他难缠骂皇帝虚伪,还是与他虚与委蛇了一番。
等夜宴结束,施罗琴手指都弹的酸了,她默默的跟了过去,果不其然被人拦下。
她硬着头皮低声说:“我想向殿下引荐一人,可解殿下如今之困。”
那侍卫叫她在此处等着,随后便是一层传一层的话,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传到了卫延耳中。
卫延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饶有兴趣的问话:“哦?本王倒想知道是什么人可以解我今日之困。”
“把人带上来。”
大殿冰冷,施罗琴抱着琴被人带进了殿中跪下,她伏在地上大气儿也不敢出,只得按照谢冰休跟她说好的回答。
“前几日有一位公子找到民女,说希望得到永王殿下的赏识,他说他叫元子礼,是一位纵横家。”
一开始卫延还没什么心情,一听到元子礼这个名字便眯起了眼睛。
元子礼。
他久寻元子礼无果,这位纵横家竟然自己找上门来,真是上天都站在他这边帮他。
元子礼是位有名的纵横家,只可惜他只在背后做事,从不在人前露面,这天下有着得元子礼谢敬之二人可得天下民心的说法,能与大诗人谢敬之齐名,可见元子礼之人何其重要。
卫延心中张遥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眼皮一搭,“赏。”
“若是真的元子礼重重有赏。”
“假的也跟你没关系,不要害怕。”卫延走下王座,假意安抚了施罗琴一番,便潇洒阔步走出了大殿。
施罗琴回去之后,被吩咐之后自会有人去客栈寻元子礼,她无需忧心。
她才松了一口气。
也算是帮谢冰休引荐成功了。
希望这个元子礼是真的有本事,不然真是大祸临头。
这则消息对于谢冰休来说当然是好消息,能够进入王府就多了一分救下墨室舒掌门的希望。
林雪是真的好奇,他双手给季显之倒茶,“季兄,你是真的有办法解永王如今之困吗?”
季显之推开茶杯,直言不讳:“当然没有,我又不是真正的元子礼。你再倒下去就冒了。”
被提醒过后林雪面带窘色,匆匆收手。
“只不过元子礼从不人前露面,又声名在外,伪装成他比较方便而已。”
季显之倒是没办法解决永王之困,但是只要能要了永王的命就够了。
“明天还要靠你同我演一出戏了。”季显之看向谢冰休。
谢冰休躺在塌上,腿上搭着条毯子。明日只有她和季显之和应晚兴跟进王府。
应晚兴说他伪装成王府的侍卫进去,而谢冰休则扮演元子礼的发妻,和季显之一起面见永王。
难的很。
季显之靠着椅子闭目养神,矜贵的面孔倒是叫谁看了都下意识多一丝信任。天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值得信任。
谢冰休并不是心中藏事的人,什么人她都见过,并不畏惧明日面见永王。很快她呼吸逐渐平稳,进入了梦乡。
林雪赞叹不已,“我是佩服谢姑娘,好像在她身边什么都不需要惧怕。”
她身上有令人安心的气息,也许是她的心态一直都很平稳,也许是因为她天下第一的实力。
林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