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白窈窈重生一世,看清楚了她本来的面目,今日真就与虎谋皮,和贵妃做了好姐妹。
元贵妃神色喜悦未收,一副无可奈何但又不得不做的表情,“窈窈妹妹,不是姐姐不愿意放过你,但是实在是宫规森严,本宫不能辜负尊上对本宫的教诲。”
“所以,还请妹妹去殿外跪着吧。”明珍说这句话时,脸上愁眉苦脸,但是说完后,她抬起桌上的一杯清茶,借着饮茶的间隙,嘴角微微勾起。
“慢着,”白窈窈虽然此次进宫的人物设定是单纯青涩的小白兔,但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还请姐姐告知,妹妹因何要跪?”
白窈窈端坐在贵妃的左手边的靠椅上,泰山崩于前而神不乱,只是冷静地问着缘由。
明珍放下茶杯,嘴角一如平常,叫人看不出错,“翠果,告诉乔妃娘娘,她为何要跪。”
一个脸长得像果子的宫女从元贵妃身后走出,想必她就是明珍的心腹。
翠果福了福身子,带着应尽的礼数,显得元贵妃教导有方,“娘娘,根据宫规第三千六百一十三条,您请安时姗姗来迟,耽误各宫嫔妃,延误贵妃娘娘训话的时间。”
“是对贵妃娘娘乃至祖宗的大不敬。”
翠果几句话,将白窈窈的罪名坐得实实的。
白窈窈便想起:来的路上,有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不小心”把送到某个嫔妃宫里的圣水,泼到了她的衣裘上,她不得已返回换了新的一身。
想必,就是那个时候,延误了时间,同时,也是那个时候,她落入了贵妃的圈套。
这偌大的宫里,除了元贵妃,就属她位分最高。
所以,一般有脑子的嫔妃,根本不会作死一般往她面前蹦。
只有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元贵妃,才会迫不及待挑出她的错处。
白窈窈微微一笑,丝毫不见她被罚的怒意,她起身,福了身子,往外头走去,“既然姐姐如此要求,妹妹遵从便是。”
元贵妃感觉嘴角又上扬了,还有种压不下来的趋势,她又拿起那杯清茶,装作要喝的样子。
底下的妃嫔们面面相觑,她们没有想到元贵妃对新来的乔妃的恨意这么深,第一天就给她一个下马威。
近来听说有好些姐妹感染风寒,不治而亡,看来除了天意,还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
当然,有些聪明的嫔妃很快就联想到了这一层。
但是,枪打出头鸟,她们不敢为了一个乔妃或者一些不相干的人,去得罪如今势头依旧很猛的贵妃娘娘。
毕竟,在妖尊殿这个偌大的宫里,子嗣是头等重要的大事,而贵妃,正好有尊上唯一的公主——宝珠公主。
新来的乔妃虽然如今圣眷正浓,但终归还是一个人,无法做到母凭子贵。
而那些早已经被现实磨得心灰意冷或是脑子不太灵光的一些嫔妃,只是麻木地坐在下面看着好戏。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必操心,保命要紧。
虽然现在才刚刚入冬,但外头寒风四起,阴冷得像蛰伏的蛇,从你身体的漏风处钻进去。
白窈窈掀起裙摆,下跪,挺起腰板,一气呵成。
可是,和这偌大的殿外想比,她整个人是如此地小,小到好像风轻轻一吹,她便随风飘荡、远去,一去不复返。
晏清刚进宫门,便看到这样一副景象,他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不知是不是被风吹的,他感觉自己的眼角竟然有些酸……
好像有什么情绪从心底悄然而生。
几乎是下意识,晏清径直走向白窈窈,大手一捞,把白窈窈打横抱起,面带风霜地往韶华殿里去。
元贵妃一看尊上来韶华殿了,连忙放下茶杯,正准备起身迎接时,看到晏清怀里抱着的人,她的脸都紫了。
该死的狐媚子!!!!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恨白窈窈,但没想到,现在她的恨意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果然,没有最恨,只有更恨。
“谁干的?”晏清二话不说,直奔主题。
他如蛇一般阴冷的目光一一扫过再坐的各位嫔妃,最后走到贵妃的位置,一把坐下。
明珍自觉地让位,自己坐到了原先白窈窈的位置。
怀中的白窈窈挣扎着,想要从晏清的怀中起来,却被男人拍了一下屁股。
“尊上……这样不妥……”
晏清偷偷地捏了一把她的腰间软软的肉,手感很好,昨天离开时的不爽顿时烟消云散。
他以前从没想过,一个人的身体可以这样软,这样叫人魂牵梦绕。
以至于他回去的时候,半夜才睡着,而且还做了一个旖旎异常的梦。
梦里白窈窈就像水蛇一般,死死地缠在他身上不撒手,而他,竟然变态得觉得还不够紧,应该更紧地缠住他。
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