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不严是其一。
其二,类似的事本尊不想再见到第二次,如若不然,这后宫你也不必再管了。”
元贵妃心里一噔,她装若无意地看向门口。
白窈窈穿着貂裘,正搓着被门口的风冻得通红的手,试图取暖。
尊上这是怀疑到她头上了?
尊上是察觉到了什么?
尊上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她思绪微微稳定下来,晏清早已经牵起白窈窈的手,走得有些远。
直到现在,明珍才腿软跌倒在地,尊上这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吗?
那她在尊上心里的形象,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恶毒女人?
贵妃眼睛发红,她一直都自信,自己所做的事情,尊上永远不会知道。
但如今她才发觉,或许不是。
翠果从房间里拿来一件裘衣,披在明珍身上,语气关心:“娘娘,地上凉,您要珍重玉体啊。”
元贵妃看见翠果,双眼才有了焦点,她死死抓住翠果的手,力度大到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翠果,你是不是觉得本宫是个歹毒的女人?”
“你说,尊上是不是在警告本宫?”
翠果是签订了奴契的家生奴,世世代代都在为蚌族为奴为婢。
“娘娘,您怎么会这样想呢?”翠果不露痕迹地撇开明珍的手,上面的指甲印是如此地狰狞清晰。
“您是如此地深爱尊上,巴不得把世间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尊上。”
“世界上还有比您更加爱着尊上的人吗?”
翠果的话终于让明珍冷静了几分,是啊,她如此地深爱尊上,尊上怎么能为了一个贱人,来怀疑她?
都是白窈窈那个贱人!!!
要不是她,尊上又怎么会察觉她做的那些事?
可是,明珍不知道一句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娘娘,您再想想那日嬷嬷说的话。”
“您还有宝珠公主,只要公主在一天,任何人都不能威胁到您的地位。”
没错,尊上这么多年都没有子嗣上的消息,看这样子,也许往后也不会有了。
既然如此,宝珠就是他唯一的血脉。
想起尊上这些年对宝珠倾注的心血,明珍感觉自己的底气又找回来了几分。
尊上如此地疼爱宝珠,是不是代表她他对自己还有情意?
就算没有,她还有宝珠……没错,她还有宝珠……
每月,无论事务有多忙,尊上都会来她这边,陪着她和宝珠吃饭,三人其乐融融。
她有时想,若是他们三人一直这样子,该多好。
翠果一下接着一下轻轻拍着贵妃的后背,她缓缓安慰着她:“那些人在尊上心中的地位,怎么可能比得上您和公主,所以娘娘不必为以前做下的事情恐慌。”
翠果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让明珍逐渐找回了信心。
没错,她是公主的生母,是尊上唯一子嗣的母亲,她做的这些事,不过是为了宝珠日后更好地生活。
要怪,只能怪那些枉死的妃嫔命不好,生得太贱,没能给尊上生下个一儿半女。
……
……
“爱妃,你现在这休息,本尊该回去上朝。”晏清将白窈窈放在床上,拿被子盖住。
出门时就看她在搓着手手,他实在是忍不住,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包裹住她,以免受到风寒。
晏清刚转身,衣角就被人抓住,女人眼角还是湿润的,显然没有从尔虞我诈中安定下来。
“尊上……我怕……”
晏清回头,坐在床边,像哄小孩子一般轻拍白窈窈的背,神色哪有之前在韶华殿那样地骇人。
不过,说起来,晏清的年纪确实都可以当白窈窈的爹。
也难怪他面对娇软的女人时,总是把她当小孩子一样宠。
“不怕……”晏清又轻拍她的背,见白窈窈渐渐进入了梦乡,他才离开。
……
……
白窈窈是被外面的叫喊声吵醒的。
她起身,揉了揉眼,美人微醺,似乎是上天独创的毕设,每一处都带着恰如其分的好处,叫人挪不开眼。
就连婢儿进来,第一眼看到白窈窈,眸子都忍不住轻颤。
公主生得……也太好看了吧。
“婢儿……是谁在外面喊?”白窈窈的手虚抬,婢儿立马接上去,一边扶着白窈窈,一边接话道:
“回娘娘,是和您一起进宫的鹿答应在那里闹呢。”
“可是鹿家的鹿蔓菁?”白窈窈似乎想起了那日入宫前,自己好像被她明面嘲讽,不过,她最后还貌似把人气走了?
婢儿掩下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