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尊上,臣妾要告发乔妃!!”
说话的人是孙玉文,一个不起眼的小小答应。
“哦?孙答应,你知道什么?”明珍不是很相信眼前的这个她几乎都要忘了名字的女人。
“你敢撒谎,就把舌头拔下来。”晏清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孙玉文颤颤巍巍,她早就看鹿蔓菁不爽,于是鹿蔓菁一怀孕,自己就整天盯着她。
孙玉文就连鹿蔓菁什么时间去安乐殿、去了几次,她都知道。
“回尊上,是先前鹿答应身边的喜儿和臣妾的丫鬟说漏嘴,鹿答应和乔妃吵架的前一天,两人还有说有笑,情同姐妹。”
贵妃被孙答应的话提醒,“是啊,这鹿答应先前和乔妃玩得最是要好,一下子反目成仇,乔妃想要做什么手脚,也是有可能的。”
白窈窈被这群胸大无脑的女人给气笑了,“那么,臣妾斗胆敢问贵妃娘娘,臣妾被族老幽禁于安乐殿,如何动得了手?”
……
……
“叔父,上天都在帮我们!!”公孙瓒拿着一张纸条,只穿了里衣,毫无章法地跑进国公府。
曹国公年迈,从床上爬起,睡眼惺忪,“吵吵嚷嚷着什么???!!!”
公孙瓒二话不说,把纸条拿给曹国公,纸条上的内容被灯火照得一清二楚。
曹国公刚睁开的绿豆小眼立马变成了铜铃大眼,“什么?!”
【鹿答应连人带子葬身于火海中,还请公子放心。】
“老天佑我,天佑我公孙家!!!”
曹国公最近正为找不到理由陷害鹿蔓菁的腹中子而发愁,结果一场大火,便要了她的命。
曹国公少有地赞赏看了公孙瓒一眼,“贤侄三日不见,即当刮目相看。”
公孙瓒拱手,“叔父谬赞,此事非我一人之力也。”
……
……
白窈窈的质问让贵妃回不上话,族老的确向明珍传达了要囚禁白窈窈,免得她在鹿蔓菁面前晃,惹得鹿蔓菁浑身不爽快。
若此时明珍承认白窈窈有害鹿蔓菁母子的嫌疑,那她便有看管不力之罪。
毕竟是她下令,叫白窈窈少出安乐殿。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身影跪了下来,“娘娘明鉴,乔妃实乃杀害鹿答应母子的凶手!!”
白窈窈听到声音,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转头一看。
竟然是婢儿!!!!
婢儿看着孙答应猜中了真凶,却没有猜中过程,心里看着场面火急火燎。
“婢儿,你……”白窈窈直直指着婢儿,不敢相信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人,有一天竟然会背叛她,甚至反咬她一口。
“哦?”明珍以为今日之事便到此结束了,没想到白窈窈的贴身婢女竟然当场指证,这下白窈窈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晏清冷冷地看着白窈窈主仆二人,他在安乐殿的时候,主仆情谊有多么深厚,他不是不知道。
先前孙答应跳出来说白窈窈是杀害鹿蔓菁的真凶,他一点都不信,甚至还以为孙答应是眼红,跳出来疯狗乱咬。
现在连婢儿也如此说,他那颗散漫的心终于有了一丝警觉。
“爱妃,这是真的吗?”晏清大手捏着白窈窈的两颊,手腕用力,捏得白窈窈直疼,如同他们初见之时。
白窈窈心底轻呵一声,自古帝王心,海底针,留不住,最绝情。
一滴泪顺着白窈窈的眼角流到晏清的虎口,竟叫他烫得有些疼,“我若说不是,尊上信我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爱妃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晏清甩手,袖子也随之而动,白窈窈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被他随意地丢弃在地上。
明珍用袖子虚掩,轻笑,白窈窈你个贱蹄子,你也有今天。
“丫鬟,你说你家主子是杀害鹿答应的真凶,口说无凭,你也知道,本宫最是讨厌那些空口说白话的人。”
明珍得意,抚摸袖口的花纹,看向婢儿。
婢儿不卑不亢,和白窈窈待久了,倒有几分她的气质。
“回尊上,回娘娘,乔妃她用的是尊上的业火,此火附着性极高,且难以扑灭,是以一旦沾染,九死一生。”
婢儿一提醒,晏清就想起他赶来之时,大火满天,经久不灭。
他当时只以为是那些宫人无能,竟然没想到还有这层缘故。
他又想起,前些日子,白窈窈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业火,想要几簇小火苗。
晏清以为她是一时好奇,再加上他素来是宠她的,便大手一挥,给了几个火苗。
没想到,没想到竟然……
“孽障!”族老大喝,此时目眦尽裂,恨不得抽了白窈窈的筋,喝白窈窈的血。
“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