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公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最好是两人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
……
……
“不是说了退下吗?”白窈窈自从流产了,虽然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却还要装出一副身体亏损、有气无力的样子。
一声轻啜泣响起,白窈窈起身,“嬷嬷,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白窈窈的家生仆,赵嬷嬷。
赵嬷嬷一把年纪,老泪纵横,“公主恕罪,老奴来晚了。”
公主遭受的苦难,赵嬷嬷在来的路上都听了个十成十。
什么一朝得宠什么陷害妃嫔,什么火烧母子,什么流产遭报应。
宫外都传白窈窈是个祸国妖妃,所到之处灾难横生。
“禀公主,夫人因为宫规限制,不能来到公主身边陪伴,于是暗中派老奴来保护公主。”
婢儿的事情赵嬷嬷也打听清楚了,她只能说:这样死去真的是便宜她个小贱蹄子。
“多谢嬷嬷,有您在,本宫如同亲母陪伴,不觉这宫中险恶。”
传退了赵嬷嬷,白窈窈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又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
“赵嬷嬷还有何事吩咐?”白窈窈慵懒随意的声音响起。
像个小猫爪子,不轻不重地在公孙瓒的心头挠了挠。
“窈窈妹妹,是我啊。”公孙瓒向白窈窈偷偷望去,这侧颜惊为天人,是他看过的女子里最流畅最挺拔的。
白窈窈如同看见了屎一般,从床上跳起,差一点没绷住柔弱病重人设。
公孙瓒走进几步,怕白窈窈看不清他的容貌。
走近一看,白窈窈的小脸只有巴掌那么大,一双狐狸眼睛妩媚又不失清纯,樱桃小嘴微张,带着美人特有的娇嗔。
尤其是那露在外面的香腰,让公孙瓒觉得,只要堪堪一握,便会断掉。
他妒火中烧,咬着后槽牙,不禁后悔当天进宫时没有去见白窈窈一眼。
不然,哪有妖尊什么事情。
看着这么一个貌美如花、身材玲珑有致的极品美人儿,嫁给了一个可以当她爹的尊上,公孙瓒觉得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老牛吃嫩草。
白窈窈眸中尽是冷意,心里冷呵一声,这不是她上辈子捧在手心里、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他的——好情郎嘛?
“不知公孙大人贸然来访后宫,有何贵干呐??”
公孙瓒闻言,像是被白窈窈的冷淡伤透了心一般,捂着心口直说:“窈窈妹妹,昔日你还叫我瓒哥哥,如今你我竟然陌生至此了么??”
白窈窈理了理身上的衣襟,“你我的情意早在进宫的那一刻便断了。”
说的更清楚一点,在上辈子他手刃整个狐族的时候,白窈窈就暗自发誓,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过河拆桥的伪君子。
“怎么会??”公孙瓒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要不是白窈窈曾看过他虚伪的嘴脸,怕是要被此刻的他骗得晕头转向。
“是不是尊上他逼迫你,强迫你进宫,委身于他??”
话音刚落,门外的人停住了脚步,挥挥手,示意嬷嬷不要进去通报。
里面的人浑然不觉,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尊上明知道自己多年无子,还要强抢民女,实在是有违伦常。”
“窈窈妹妹,你难道不爱我了吗?”公孙瓒这幅模样,像是要把自己满腔的真心掏出来给白窈窈看一般。
可事实是,就算他把整颗心挖出来,白窈窈也不会心疼半分,甚至还会觉得那颗心肮脏至极,令她恶心。
白窈窈没有正面回答,只用了轻飘飘的一句:“爱与不爱已经不重要了。”
这话落在公孙瓒的耳里,他就觉得白窈窈是心里还有他的,不然怎么会说不重要了。
明明是被他伤透了心,不愿意去承认事实罢了。
公孙瓒又想在添一把火:“窈窈妹妹,你心里有尊上吗?”
白窈窈默默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当她余光瞥到窗子投下来的阴影时,她觉得自己的舞台来了:
“臣妾心悦尊上,爱他甚至超过自己的性命,那一次尊上捏着我的下巴,问始作俑者是不是我,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恨不能一死了之。”
“后来,我得知怀了尊上的子嗣,我欢喜极了,只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可是,我们的孩子没了,但他依然待我如初。
所以,尊上待我的好,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窗外站着的晏清眉头舒展,可又后悔不已,倘若那个时候他坚定地站在她身边,他们的孩子便不会有意外。
晏清本以为白窈窈对此会有怨言,结果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温柔体恤,竟叫他无地自容。
晏清暗暗发誓,之后一定要补偿回来,千百倍地补回来。
白窈窈不愿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