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玄:“给暄王传个口信,让他去问一问皇后。”
萧宴玄吩咐溟一去办。
溟一刚出了乘风院,萧伯来了。
“王妃,酒楼被人砸了。”
刚修补好,怎么又被人砸了?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沈青黎道:“谁砸的?”
萧伯道:“金吾卫抓捕逃犯,把人砸进厢房。”
她那间酒楼,是和金吾卫犯冲吗?
怎么每次抓捕逃犯,砸的都是她的酒楼?
沈青黎道:“让金吾卫把酒楼修补好,再有下一次,可不是修补好,就能了事的。”
萧伯欲言又止。
沈青黎眉梢一挑:“怎么,金吾卫不想修?”
萧伯摇头。
萧家可不是软柿子,再给金吾卫一百个胆子,金吾卫都不敢不修。
实在是,那事,太过伤风败俗。
萧伯说得很是隐晦:“金吾卫砸的那间厢房,正好昭王也在,昭王和春风楼的云霓姑娘,正在厮混。”
春风楼是长安城出了名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一个个美若天仙,云霓姑娘更是春风楼的花魁。
沈青黎不用想,也知道是景宁郡主出手了。
既能在沈青鸾的心口上扎刀,让她再一次成为笑柄。
又能恶心她。
堂堂皇子,和青楼女子在外白日宣淫。
这般耽于女色,不堪为储君。
言官弹劾的折子,都快把晋元帝的龙案压塌了。
一箭三雕。
景宁郡主这招,可谓是极狠。
她在为景暄扫清障碍。
沈青黎勾着唇笑了:“你方唱罢我登场,可真热闹啊。”
......
景暄得到溟一的传信,愣了好一会儿。
实在没有料到,这当中,还有叶皇后的手笔。
他让九川去备车,进宫去见晋元帝。
晋元帝见他脸色苍白,示意福公公给他搬张椅子:“你不在府中休养,进宫所为何事?”
景暄却跪在殿中,拱手道:“百善孝为先,儿臣回京已有多日,一直未曾拜见母后,心中难安,还望父皇成全。”
晋元帝神情一顿。
已经有十年,没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叶皇后。
他看了景暄半晌,目光渐渐深邃:“当年,是她要自闭宫门。”
殿内的气氛越发冷沉,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宫人一个个屏息敛眉,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