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薄,难免心生轻视,谁知道是这个性情路数。
这四两拨千斤的手段,在场的宗妇,有几人能与她相媲美?
经此一事,没有人敢招惹沈青黎。
偏偏永安侯昏了头。
见沈青黎始终没有明确应下,急得汗如雨下,赶忙道:“既然,容大人他们收下了美妾,那我家永安,宴王妃是不是也该迎进门?”
萧宴玄懒懒散散地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叫人后背发寒。
那双幽邃的黑眸,戏谑且玩味,直视着晋元帝,道:“陛下给我指婚,难道没有查清楚,你亲封的永安郡主是个什么东西吗?”
死寂,殿内再一次陷进死一般的寂静。
晋元帝的嘴角抿成凌厉的一条直线:“宴王莫非是要抗旨?”
萧宴玄丝毫不给面子,语调仍是散漫的,却凝着冷色:“朱氏可不是永安侯的血脉,陛下能封一个戏子所出的为郡主,我萧家门庭清白,家风清正,绝不允许有人玷污我萧家。”
永安侯夫人脑子嗡地一下,眼皮狠狠一颤。
“不!不可能!”永安郡主羞怒,压着满心的爱慕,露出受伤的神情来,“即便王爷不想娶我,也不该如此毁我朱家的名声!”
永安侯也反应过来,黑着脸,想厉声呵斥,又没那么胆子,只能声色内荏地说道:“宴王,你可别信口开河,是不是我的种,难道我自己不知道?”
永安侯夫人心头狂跳不止,深知宴王是查到了什么,必须遮掩过去。
她不能自乱阵脚!
永安侯夫人眼底闪过一抹破釜沉舟的决绝之色,义正言辞道:“宴王爷战功赫赫,我一介妇道人家,无可奈何,今日,便一死以证清白!”
话音一落,她霍然起身,就要朝殿柱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