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既不能动萧家分毫,日后,就不宜再出手,接下来,你们都安分一些。”
宫宴之后,容婼又散播了一波谣言,被御史捅到御前,晋元帝又狠狠地惩戒了容家一番。
朝堂上沉沉浮浮,容太傅并未放在眼里。
帝王心术,最重要的是驭臣和制衡。
晋元帝深谙其道,责罚他禁足思过,既是忌惮容家,又是因为容家太过嚣张,需要敲打。
晋元帝还需要容家牵制沈家,防沈氏一党独大,等差不多了,自会让他重入朝堂。
容家正好趁此机会,沉寂下来,韬光养晦。
比起容太傅的气定神闲,容厉却没有这一份心性。
他心里仍憋着一口郁气。
容家在朝中虽还未大势已去,但亦折损了不少,这一切都是拜萧家所赐。
“父亲,”容厉看向容太傅,若有所思道,“几位殿下遇刺,这背后定然是萧宴玄的手笔,陛下的态度......”
他忽然顿住。
“该你了。”容太傅语气淡淡,催促他落子。
容厉低头去看棋盘,眉头皱了起来。
父亲刚才那一子,堵了他后路。
容厉思索再三,手中的棋子才落在棋盘上。
容太傅也落下一字,缓缓说道:“萧家越是花团锦簇,越是被推上风口浪尖,陛下不动萧家,无非是萧家行事干净,抓不到把柄,但没有把柄,亦可制造把柄。”
容厉眼中精光大盛。
就如这棋局,父亲堵了他的后路,无论他如何落子,败局已定。
而陛下正在堵萧家的后路,但凡出手,必会一击即中,让萧家遗臭万年。
挑战帝王威严,是每个帝王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萧家自作孽,风光不了多久了。
容厉仿佛已经能看到萧家落败的画面了,心情大好,从书房出来后,就宠幸了萧宴玄送来的美妾。
这二十个美妾,他已经查过了,身世清白。
容太傅的那十个,他不敢垂涎,但他院中的这十个,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江南来的瘦马,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是何等的销魂。
夜色深沉。
容厉正快活着,丝毫不知道,他的美梦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