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鸟雀啾鸣。
帐幔低垂,挡了外面的天光,沈青黎还在睡。
萧宴玄坐在榻边,想到昨夜的画面,无声笑起来,将手中的莲花铃铛系在她的脚腕上。
小姑娘的脚踝很细,如上好的白瓷,他意犹未尽地摩挲着。
沈青黎瑟缩了一下,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伴着她哼哼唧唧的低吟声,在床帐间响起。
萧宴玄眼眸噙着笑,布满血丝的眸底,荡起了温柔的涟漪。
他俯身在沈青黎唇上亲了亲,才起身去军营。
沈青黎醒来时,辰时都快过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来,一阵铃声响了起来。
她怔忡了一下,掀开身上的锦被,就瞧见脚踝处系了条链子。
链子美轮美奂,镶挂着璀璨的浅紫色宝石,一朵红莲层层叠叠地绽开,坠着莲蓬形状的紫金铃铛。
她一动,铃铛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悠远绵长的叮铃声中,耳畔似乎回荡着萧宴玄低哑的笑声。
那些画面渐渐浮现在脑中,沈青黎小脸通红,一层红叠着一层红。
昨夜,她被萧宴玄抵在床头,前后都没了退路,明知她的耳垂和颈侧最遭不住他撩拨,他专挑这些敏感的地方亲,缠着她,咬着她的耳朵。
“为夫给阿黎绘了莲花,礼尚往来,阿黎是不是也该在为夫身上留点什么?”
沈青黎被他亲得乱了呼吸,还没反应过来,他手里就多了一罐她平日里常用的口脂。
萧宴玄勾起她的下颌,将口脂不紧不慢地抹在她的双唇上。
“王爷,”沈青黎心尖止不住地轻颤着,“你,你要干什么?”
萧宴玄眼眸带着笑,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漩涡:“阿黎知道该怎么做吗?”
“王爷,我......”
“不知道吗?为夫教你。”
萧宴玄抬手,拇指缓缓地抹过唇瓣,幽沉的眼,侵略性十足,凝住她的时候,仿佛带着勾子,魅惑又色气。
妖孽至极!
沈青黎呼吸发紧,看着他俯身过来,在她锁骨上落下一个殷红的吻痕。
口脂还能这么玩!
沈青黎浑身血液都往脑袋上冲。
“学会了吗?”萧宴玄勾着唇,沉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蛊惑,偏偏还一本正经地问道,“还要为夫再示范一次吗?”
沈青黎哪里招架得住,一双眼眸盈盈如秋水,蒙着一层水雾:“不,不用了。”
“既是学会了,就要学以致用。”
萧宴玄轻轻地笑,握着她的肩头,眸光幽暗如墨,如同凶兽,在欣赏着自己的猎物,在一口一口吃掉之前,极尽蛊惑。
“阿黎乖,听话。”
“听话”两个字,狠狠地烫进沈青黎的心里。
萧宴玄一边吻着她,落下一个又一个吻痕,一边唤着她的名字。
唇齿相缠,耳鬓厮磨。
沈青黎晕晕沉沉地软在他怀里,攥着他松散开来的衣襟,在他心口处,落下一个同样殷红的吻痕。
萧宴玄轻笑着,愉悦至极:“阿黎亲的这么好,为夫该回礼的。”
沈青黎脸颊绯红,滚烫得几乎要冒出热气。
如今再回想起来,仍然羞耻得整张脸都爆红了。
她摸着脚上的莲花铃铛。
这就是萧宴玄的回礼?
他花样怎么这么多!
沈青黎磨磨蹭蹭,等脸上的热度消下去了,才起身洗漱。
看到书案上放着一张图纸,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心口怦怦地跳。
莲花足链,竟是萧宴玄亲手绘制,又连夜赶工,亲手做出来的。
沈青黎看着图纸,忽然就懂了深藏的情意。
莲花和莲蓬,并蒂同心。
一股灼热的涟漪,在心口处荡开。
这一刻,她忽然很想萧宴玄。
沈青黎找了一圈也没瞧见他,便去问锦一:“王爷呢?”
锦一道:“王爷去军营了。”
这些时日以来,萧宴玄很少去军营,都是交给溟一和郑伯。
他整日与她腻在一处。
不是带着她去曲江池游玩,就是拉着她垂钓,再一起烤鱼。
兴致一起,带着她逛遍整个长安城。
夜间,又一起放河灯。
一盏盏河灯,如星子般漂浮在水面上,她们坐在高处,赏着河景月色。
以至于,沈青黎都习惯了他在身边。
她不由问道:“是军营里出了什么事吗?”
锦一摇头:“军营里一切都好。”
沈青黎便没放在心上,只当萧宴玄许久没去军营,今日去巡查。
她拿了药箱,坐马车去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