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顾晚看看黑沉下来的天色,一咬牙,冲出了山洞!
在山洞周围扯断了藤曼树枝把洞口挡起来,随后一个人走入了漆黑下来的深山老林里寻找草药!
七零年代可是有不少猛兽咬死人的新闻,余顾晚走得战战兢兢,借着昏暗的月光在地上找可以消炎止血降热的草药,稍有动静都会让她警惕地藏在树后。
幸好她熟知草药生长的习性,没一会便找到了自个需要的,又用异能催熟了一点,才拔下来往回走。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疯长的树木看起来扭曲恐怖。
余顾晚闷着头往回走,刚要拐回山洞时却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墙!
“唔!”
她捂着额头惊了一下,手里攥着防身的石头都快砸出去了。
就听到耳边传来愠怒压低的嗓音。
“你去哪了?!我不是说了别乱走,很危险!”
余顾晚眼睛一亮,抬头一看果然是陆九霄:“你醒了!”
随后赶紧解释:“我看你有点发热,就出去找草药了,你放心,我仔细着,没遇到啥野兽。”
陆九霄眼神很沉:“你……”
他长到这么大,一直是孩子堆里默认的老大,从来都是他照顾帮助别人,家里人也不关心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顾自己的安危来帮助他,让他心里泛起一丝异样。
余顾晚心里记挂着陆九霄的伤,推搡着他回去:“别在外面站着了,夜里风大,你还没好呢!”
余顾晚拿了一株草药让陆九霄噘碎了咽下去,又自个找了石头磨碎剩下的,慢慢敷在男人腿上。
她手指软嫩轻柔,不断在陆九霄粗糙的腿上摩挲,惹得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腿。
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失血过多,只觉得山里的空气粘稠难耐,令他整个人都泛着红,视线总忍不住落在忙忙碌碌的余顾晚身上。
这人和村里说的不一样。
既不嚣张跋扈,也不是无脑蠢笨,相反,她聪慧和善,手上功夫还强。
次日,余顾晚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看着陆九霄的脸色红润起来,崩了一晚上的神经总算松懈了下来,感受到了后知后觉的疲惫。
站起身时耳边嗡鸣,差点晕倒过去!
关键时刻身子背一双大手撑住,耳边传来男人磁性好听的声音。
“小心。”
余顾晚醒过神,心里暗暗吐槽自己现在的西施体质,打起精神道:“你再休息一下,一会应该就有村民上山了,到时候让他们帮忙抬你下去。”
“不用。”
陆九霄摇了摇头,动动腿,眉眼露出一丝笑意:“你处理得很好,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就送你回去吧。”
“你在外面呆了一晚上,你爷爷该着急了。”
余顾晚睁大眼,又小心打开碎布衣服缠的绷带,惊讶道:“真的好了很多。”
她不由咂舌,这男人恢复能力好强,不愧是当兵的。
想到自个爷爷,她也不推脱了,扶着陆九霄一起下了山。
从山上回余顾晚家要经过村里的大片田地,村里人下地早,陆九霄顾及余顾晚的名声,下了山就没让她扶着了。
但还是挡不住有些人的嘴碎。
村里昨晚因为余顾晚没回来,被余爷爷吵着闹着到处找人。
刘春丰正心烦呢,没想到一下地却看见了余顾晚和陆九霄从后山的方向走来!
他眼珠子一转,立刻大喊道:“好你个余顾晚!昨儿大家伙找了你一晚上,你居然跟着汉子去后山苟合了!”
“呸!真是茅坑里的粪水,上不了台面!”
“这次还攀高枝,找了陆家汉子,你自甘下贱,也不看看人家兵哥瞧不瞧得上你!”
田埂里也有人狐疑地打量着余顾晚和陆九霄,目光晦涩地落在两人被撕碎的衣摆上,眼里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有人鄙夷道:“村里不知道多少好看的女娃子看上陆九霄,谁能想到人家癖好特殊,喜欢的居然是肥婆!”
余顾晚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刘春丰不是应该在局子里么!
她脑海里灵光一闪,霎时回想起刘春丰有个舅舅在镇里的警察局工作,这个年代还不像后来,清风正气,他们这地界偏远,局子里沾亲带故的,刘春丰时常犯事,但每次都是教育两天就放回来!
余顾晚呸了一声道:“狗改不了吃屎!刘春丰你个烂货,整天扒着自己表妹胡编乱造!真是不要脸!”
“我在后山被蛇咬了,是陆哥救的,人家腿受了伤,我就帮着照顾了一下。”
她指着刘春丰:“倒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啥被放回来,你花钱让人把我绑去后山,要害死我的事我可是有人证的,村里人喜欢留着你这样的毒瘤我管不着,只是以后要是谁家姑娘再被害了,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