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余顾晚当时看得清楚,大牛就是脱臼了,没有其他的并发症才对。
她沉默一下,走过去:“让我看看,应该不是上次脱臼的后遗症。”
大概是大牛身上有什么暗疾,她当时也没有把脉,就让大牛走了。
二牛却死活不让,愤怒地盯着她:“人都快让你看死了,你还想再看!村子里懂医的人本来也不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一这次看好了,明天又出其他的问题了呢!”
余顾晚哭笑不得。
她理解二牛和刘翠芳心里着急,毕竟现在科普都没开始,大家不知道这些也正常,都会以为是她给治坏了。
“翠芳嫂嫂,当时大牛哥的手确实这是脱臼了,大家当时都有目共睹。说不准,大牛哥是有什么暗疾。”余顾晚没想那么多,还是先救人要紧,别是什么急症。
可刘翠芳的脸上却闪过一抹慌张。
二牛把她完全挡在身后,大声嚷嚷着:“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大哥有问题,不是你的问题了!”
余顾晚心里咯噔一声,察觉到了异常,她安抚二牛道:“到底是谁的问题,这得看看才知道。也不是一下就能下定论的。”
“看什么看!”二牛不耐烦了,“我今天上门来,就是问你要赔偿的!就你这个破医术,也好意思问我们要诊金!”
只见门外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人群里的讨论声,直接钻进了余顾晚的耳里。
“咋回事啊。”
“哎呀,治死人了啊!”
“哎呦喂,我今天可刚在这里拿了药,别也吃出事吧!”
“我可不敢再来了,这余家的啥都不懂,为了挣钱,瞎治病!”
余顾晚微微地眯了一下眼睛,不对劲。
她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身后一阵疾风略过。
陆九霄推开挡住的人,站在了大牛的身边,把盖在大牛身上的白布一掀开,再撕开他的上衣,只见他的胸膛上一个拳头大的淤青!
“翠芳嫂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九霄沉着脸,冷冷地盯着刘翠芳。
刘翠芳纠结地咬着唇,她根本不敢抬头看陆九霄和余顾晚,只是哆哆嗦嗦地说:“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婶子就在人群里,她眼尖,远远就看见了大牛胸膛上的淤青,大叫一声:“翠芳啊,你可别干糊涂事!小余以前名声是不好,可给你家大牛看病的时候,大牛胸口还没这么大的淤青呢!”
刘翠芳都快哭了:“那大牛这怎么说?他都醒不过来了!还天天说手疼!”
二牛的脸上闪过一抹狰狞,上前就想和陆九霄动手:“你干什么!”
陆九霄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反手一个背摔,将他摔在地上,转头对余顾晚:“先救人。”
余顾晚三两步赶过去,一摸大牛的脉,心里一沉。
又去翻大牛的眼皮,眼睛已经开始有点涣散了。
耽误不得。
余顾晚忙道:“爷爷,把我屋里的那套针拿出来!”
这针,她才刚买回来,也没练手几次,但现在没时间给她纠结。
余顾晚气沉丹田,在大牛的几个要穴上插针,大概一个钟之后,大牛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是气息有点弱。
反而是余顾晚,出了满身的汗:“成了。”
刘翠芳忙扑过去,看见大牛睁开了眼睛,这才喜极而泣。
刚刚还说余顾晚是庸医的人,这次没话说了。
张婶子觉得自己是真的没看错了,她也是过来人,心里自有计较,忙大声问:“翠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大伙说说,这要真的是小余的问题,大伙给你撑腰。要不是,你也得给小余道歉啊!”
大牛抓着刘翠芳的手,虚弱地说了句话,刘翠芳哭得更可怜了,直接噗通跪在地上,给余顾晚道歉:“顾晚妹子,是我对不起你。”
余顾晚被吓了一跳,连忙要上前去扶。
刘翠芳却不肯起来:“其实大牛的手没事,只是今早出去,不知怎么昏倒在路边,被二牛带回来。眼瞧着大牛这出气多,进气少,俺们又没有多少钱给他去镇上治病。二牛和我就昏了头,想着讹你一顿,怎么也让我以后能有个好日子过。”
余顾晚却扶起了刘翠芳,低声说:“翠芳嫂嫂,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这事,是不是二牛的主意?”
刘翠芳不说话了,无异于等于默认。
上次给大牛看手,还是刘翠芳让给钱的,这样的人,不是被逼到了绝路,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而且,她也想不出这样的办法来。
余顾晚让陆九霄把二牛押着,先让刘翠芳带着人把大牛抬走,她给大牛开了点药,让刘翠芳回去好好照顾着。
等看热闹的散了个干净,才关上门,开始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