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霄想说得话,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余顾晚听到常叔的声音之后,第一时间从他的身上跳了下去,站在一旁整理衣服。
“常叔,我在这里呢。”
她高喊了一声。
常叔寻着声音找过来,看得出来,他格外的焦急:“小余啊,终于找到你了,快跟我走吧。”
“您别急,慢慢说,婶子怎么了?”
常叔那里能不急,拍着大腿说:“以前就犯过一次这个毛病了,当时也找医生看了,花了我不少钱,但就是没看好!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从刘家门口回来,气鼓鼓的,没说两句话,嘎嘣一下,直接躺地上了!”
余顾晚听他描述的心惊胆战的,也不敢耽误:“走,边走边说。”
陆九霄看了一眼陷阱,里面还没有猎物,就这么回去,不太好交差,于是他对余顾晚说:“你们先过去,我这边打两样活物,再回去。”
“成!”常叔忙拽着余顾晚就走。
赶着救人,两人走得急,都出了满头的大汗。
临近家门之前,余顾晚听明白了。
常婶子大概率是癫痫,就是普通人常说的羊癫疯。
眼看着常家的家门就在跟前儿,她忙小跑着进去,只见常磊跪在一旁,用手塞进常婶子的嘴里,常婶子则躺在地上,翻着白眼,浑身发颤,一抽一抽的。
格外吓人。
正常人没见过这个世面,被吓到了也正常。
常磊做得对,现在只能先等常婶子犯病过了之后,再说其他的。
余顾晚做了简单的救治,手头没针,又指挥着常叔往家里跑了一趟,把她的那套针给拿了过来。
常婶子这次闹病的时间有点长,眼看着这病自己过不去了,余顾晚忙接过常叔拿回来的针,烧火消毒,在重要的穴位上一扎。
不几分钟的时间,常婶子的抖动就停了,又过了会儿,人睁开了眼睛。
在场的都松了一口气。
余顾晚也出了一身的大汗,她让常叔把常婶子扶到床上,搭脉诊治了一下。
确定了,是癫痫。
好在常婶子的癫痫是偶发性的,也不是脑电波异常导致的,相对来说,治疗就简单一点。
否则余顾晚现在手里没装备,根本没法给常婶子彻底治疗。
别说她手里了,现在这个年代,估计全国也找不出一套来。
仔细地给常婶子诊断之后,余顾晚是彻底的放了心。
常叔在一旁看着余顾晚开药方。
“小余啊,你婶子这是怎么了?”
“癫痫。”余顾晚说。
常叔直接愣住了:“啥是癫痫啊。”
“就是羊癫疯……”
话还没有说完呢,常叔那么大的汉子竟然哭起来了:“羊癫疯?咋就成羊癫疯了嘛,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惹上了这种病啊!”
“没多大事,我开点药,让婶子养一养。她这个病,偶发性的,能断根。”余顾晚忙安抚常叔。
羊癫疯这种病,普通小老百姓也是经常听说的。
余顾晚这样说,常叔还是不大信。
“咋可能嘛!以前那谁家的闺女也是羊癫疯,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好。”常叔抓着余顾晚的胳膊,“小余,你是不是安慰你常叔呢?”
“真不是,癫痫的诱因有很多种,比较难治的是那种脑神经异常放电的。婶子的这种还好,而且这么多年,也就两次,诱发的原因还不是很清楚,但能治,也能断根。就是和婶子说一声,别轻易跟别人生气,这种病啊,情绪不好,也容易反腐。”
常叔懵懵懂懂的,半信半疑:“你说得是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啊。”余顾晚把药方拿给常叔看,“重点是婶子能做到不随便乱生气,也别搭理别人,自己过得舒心了,她的病自然就好了。”
常叔这才勉强放心,从余顾晚这里拿了药方,又指挥常磊跟着余顾晚去抓药。
余顾晚看着常磊那条不方便的腿,摆了摆手,让常叔别折腾他了:“没事,我快去快回,您也别折腾常磊了。”
“磊子的腿好多了,村里的娃皮实,养了这么久了,也该蹦哒蹦哒了。”常叔执意要让常磊跟着去。
常磊也不反对,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顾晚,走吧。”
余顾晚只好和常磊前后脚出了常家的大门。
她撇头看了一眼常磊,疑惑道:“你这条腿也该好了,怎么一直不见好?”
“是啊。”常磊也挺担忧的,“要不等会儿拿完药,你再帮我看看?”
余顾晚点了点头。
说话间两人就回到了医馆,余顾晚包好了药,没让常磊跑一趟,而是招呼着二牛,让他把药给常叔送了过去。
她让常磊坐在椅子上,拆掉了他腿上的夹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