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可没想那么远,以后余顾晚和陆九霄怎么过日子,那是他们两个的事情。
她唯一要想的,只有怎么从两人的手里把钱给骗出来!
这人呐,靠天靠地靠别人,都不行!
就是自己养大的儿子都靠不住,还是钱这个玩意儿好。
死死地攥手里,害怕儿子、儿媳妇不孝顺?
至于余顾晚能不能生儿子,陆母才懒得搭理,反正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断子绝孙都跟她没关系。
她自己的儿子在城里活得好好的。
吃香喝辣,住洋房,还能开上汽车!
钱婶子冷哼一声:“陆九霄跟着余顾晚干,心都野了,你们两老口平日里是怎么对陆九霄的。我们看在眼里,他自己也知道,以后啊,跟着余顾晚去了城里,回不回来都是一回事儿奥!”
这话还真的是戳在了陆母的心口上了。
自从陆九霄和他们撕破了脸,除了平时睡觉,其他时间基本都在余家呆着,干活儿也替人家干。
陆母越想越气,把手里的瓜子一扔,讥讽回去:“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让你儿媳妇肚子里有个儿子吧!”
她扭身就走了。
钱婶子冷笑一声,目光却阴暗地落在了余顾晚种的药材地里。
这个好的姑娘,怎么就不开眼跟了陆九霄?
好姑娘就该跟她儿子。
钱婶子也懒得和其他人费口舌,扭身回了家。
傍晚的时候,余顾晚照常去了一趟田里,看了看长得正好的药材,又转回医馆去。
二牛正在收晾晒的药材,偏头看见余顾晚,喊了一声:“师傅。”
余顾晚过去帮忙收好了药材,让二牛趁着天色还早,赶紧回去。
医馆余下的事情也不多了,二牛也就走了,让余顾晚收尾。
余顾晚收拾了一会儿,瞧着确实是没什么人过来了,就去关门,忽然一个人就撞了起来。
跌跌撞撞地撞进了余顾晚的怀里,顺势一揽余顾晚的腰。
“哎呦呦,顾晚妹子,快给我看看我的腿。”
来人是钱家的大儿子,叫钱明,平时和刘春丰走得近,也是成天吊儿郎当的,没什么正经活计。
余顾晚把他推开,冷冷道:“哪儿伤了?”
“腿!腿让野狐狸咬了一口!”钱明支支吾吾地说。
天色有点黑,余顾晚没点灯,看不清楚,她让钱明去坐好,心里有些疑惑,却还是把蜡烛给点上了。
狐狸这个东西的攻击性不强。
钱明如果说是被蛇咬了一口,都好过说是被狐狸咬了一口。
不过余顾晚担心钱明是因为天色太黑,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这才胡诌了一个狐狸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护着蜡烛,走到了钱明的身边,蹲下来,让钱明把裤腿给挽起来。
钱明照做。
挽起来之后,余顾晚还真的看到了一个伤口,有牙印,不像是蛇咬的,但也不太能分得清到底是什么咬的。
余顾晚怕耽误他的病情,便问得十分的详细。
钱明好像疼得很厉害的模样,哎呦呦地叫唤着,眼睛却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顾晚妹子,我快疼死了,你快想想办法啊。”钱明赖唧唧地喊。
余顾晚望闻问切一番,心里多少有了点数,再抬头的时候,瞧着钱明,脸上就多了几分揶揄。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给你开个药,抓点药回去吃,问题不大。”
余顾晚站起身来就去抓药。
钱明却悄悄站起来,吱呀一声,把医馆的大门关了,然后猛地转身就扑向余顾晚。
“顾晚妹子,那陆九霄有什么好的!也值得你惦记!哥好,哥在床上疼人,你跟着哥,哥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余顾晚身形一闪,就躲开了钱明的动作。
她看着钱明跌倒在地上,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此人:“谁让你来的?”
余顾晚第一个想到的是任叔,然后才是刘春丰和刘春连。
毕竟当前也只有这几个人是见不得她好过的。
可钱明的表情却愣怔了一下,他想爬起来,后背却被余顾晚狠狠踩住了。
“说!”
钱明哆嗦了一下,想站起来,却不知道余顾晚干了什么,他浑身没力气,怎么都爬不起来。
一下子,冷汗就出来了。
钱明吞了吞口水,呵呵干笑两声:“顾晚妹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余顾晚指着大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外面肯定很多人了,就等着捉奸,对吧?”
其实一开始余顾晚也没有想到这里,毕竟她平日里也都只是安安稳稳的给大家伙看病。
可她也是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