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钱婶子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天际。
旁边一群看热闹的人可不敢不管了,再放任下去,怕事情闹大了,连村长都惊动了。
被众人分开的钱二恶狠狠地盯着钱婶子,粗声粗气地说:“给我钱!”
“你……”钱婶子捂着手腕,疼得直吸气,“你这个混账玩意儿!养你还不如养头猪!一年养到头,猪还能卖个钱,吃二两肉!你这个不孝子!”
钱二早就已经对钱婶子积怨已久,钱家一共三个孩子,他排行老二。
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中间的那个就是不受疼爱。
多少人的血泪经验了。
这一点在钱二的身上也得到了印证,钱婶子偏爱老大,疼爱老三,偏偏对他这个老二,既没有疼爱也没有偏爱。
非打即骂。
从小到大,有什么好的的事情,不是让给老大,就是让给老二。
倒是得罪人的事情次次都让老二来。
这次也是,他都已经说了,被咬了,结果还不给他钱,还不让他治病!
钱二红了眼,对钱婶子怒吼:“你弄死我吧!这次你弄不死我!我就不当你儿子了!我他妈的呸,什么事儿不是都让给老大?要不然好处就都是老三的!什么时候轮得到我?”
钱婶子气得浑身哆嗦:“我们怎么对不起你了!把你养这么大,既没有像陆家那样对你,该你的,从来都没有少过,你看看陆九霄,他那对父母才奇葩!”
眼看着这架是吵不明白了,连忙有人把任叔请了来。
任叔这么一听,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和余顾晚求证了一下,连忙让钱婶子把钱拿出来,带着人去了城里打疫苗。
这么一通动静闹下来。
有心人也上来打听,被狗咬了,真的能得疯病?
二牛早就看不惯这些人的嘴脸了,倚着门框,懒洋洋地说:“可不是?你们被咬了的,也赶紧去看,别再给耽误了,得了疯病可是治不好的,会死人的!”
他说得是实话,但也确实说得比较吓人。
一出闹剧落下了帷幕来。
眼看着天色都不早了,二牛把医馆外面晒着的药材都收了进来,对余顾晚说:“时间已经晚了,今天也没什么人来看病的。”
余顾晚刚想问外面那群跑远的人是什么东西,就听到了二牛余下补上来的两字。
神情松动了一些,她奥了一声。
“行,那我先走了。”二牛干完了活儿,就走了。
余顾晚摆了摆手,决定再守一会儿医馆,然后继续看书。
只是刚翻了两页书,常磊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应该是跑过来的,脸上还挂着汗珠:“我听说有人在你这里闹事?”
“已经走了。”余顾晚打了个哈欠,有点没睡醒的感觉。
常磊长吐出一口气来:“没事就行。”
余顾晚正好有一个问题要问他,就招了招手,让他过来,把那道题指给他看。
两人凑在一起开始学习,互相讲题。
陆九霄下班停车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他响了一下铃,两人同时抬起头来。
“下班了?”余顾晚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才注意到已经很晚了。
她伸了个懒腰问常磊:“你回家吃还是在我家里吃?”
“当然是留下!”常磊还没有死心呢,万一什么时候余顾晚和陆九霄之间发生了矛盾,两人分开了,他就立刻上!
余顾晚已经看出了他的想法,抬手点了一下他的肩膀,啧啧两声,没说开。
余爷爷已经做了晚饭,今晚主食是馒头,抄了三个菜。
一个番茄炒蛋,一个蒜苔炒肉还有一份炒土豆丝。
四个人坐下吃饭,常磊微蹙着眉头指着陆九霄问余顾晚:“他怎么也在这里?”
陆九霄直接把他挤到一边去,然后在余顾晚的身边坐下,淡声说:“我和晚晚都已经订婚了,为什么不能在我未婚妻家里吃饭?”
常磊被噎了一下,恶狠狠地瞪着陆九霄,偏生他说得都对,常磊还没有办法反驳。
只能恨恨地咬了一口馒头。
吃完饭了,常磊也没走,而是留下来,以仍旧要学习为名头和余顾晚一起复习做题。
陆九霄也没走,他的袖子有一块地方被磨破了,他脱下来,问余顾晚:“晚晚,针线在哪里?”
余顾晚从题海里抬起头来看向他:“衣服破了?”
“嗯。”陆九霄点头,并且把衣服蹭破了的地方给余顾晚看。
余顾晚站了起来,指着旁边说:“你把衣服放在哪里,我去找针线来,给你缝上。”
常磊虽然看的眼热,但撇了撇嘴,也没说什么。
毕竟人家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