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决还在气头上,扭过头来,原本就想怒视陆九霄,质问他又想干什么。
可是下一秒,就看见陆九霄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做了一个请他走得手势。
陆云决还不想那么早离开,把那句话给吞了进去,很委屈的撇着嘴,对余顾晚说:“自己撞得。”
余顾晚又不是傻子,但陆云决和陆九霄之间的矛盾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与她无关,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既然都已经和陆九霄保证了,他们是一家,就不能拿出那副不允许陆九霄开口的做派来。
再说了,陆九霄是她的未婚夫,陆云决是谁,不过是个客人罢了。
还只是勉强算得上朋友的那种客人。
陆云决委屈得不行,偏偏又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也知道自己在余顾晚这里是没有任何的身份地位,如果不安分守己一点,不过是让余顾晚讨厌而已。
可恶!
想他堂堂一个副院长的儿子,竟然有一天会卑躬屈膝到这个程度。
陆云决想了想,觉得还是自己父母的原因。
不管是隔壁那一对夫妻,还是陆卫国夫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九霄见陆云决那么老实,还露出几分委屈得神色,心里的那点郁闷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吃过午饭,余顾晚去隔壁的医馆开门,虽然是过年,但她也没打算休息太长的时间,毕竟如果村子里有人有个头疼脑热的话,确实麻烦。
医馆开着门,也是方便其他人。
她一边收拾了医馆,一边把仓库里的那些药材摆出来晒一晒。
冬日里的日头实在是太浅淡了,看上去总是惨兮兮的,不过因为地处偏北,气候比较干,所以余顾晚也没奢望太阳能有多大的用。
陆九霄收拾完了餐桌,也跟着过来帮余顾晚小忙。
余顾晚有点好奇的问:“陆云决那个傻子又怎么惹你了?”
陆九霄抬眸看了一会儿余顾晚,才收回了目光来,懒洋洋的说了一句:“没什么。”
这就是不愿意告诉余顾晚了,幸好余顾晚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想法,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是不想告诉我,还是不能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关系,怕你觉得我吃醋,给你惹麻烦。”陆九霄认真得想了一会儿说。
余顾晚沉默了几秒钟,忽然好笑得说:“可是阿霄,你吃醋的话,我很开心。”
陆九霄被这句话给哄开心了,他的嘴角始终勾着:“你应该看出来了吧?陆云决对你的那份心思?”
“他对我什么心思?”余顾晚越接触下来,越觉得陆云决就是小孩子心性,“阿霞,你不会真的看不出来吧?陆云决对我就是一时的好奇,而且之前因为我触了他眉头,他也就是膈应我一下而已。”
才不是。
但陆九霄没反驳。
“我知道留下他过年,你不开心,只是当时的情况,我确实不太好赶他走。”余顾晚解释,“陆云决这个人的性格……有点奇怪,说好哄也不好哄,说不好哄吧,吃个年夜饭又好多了。”
陆九霄想起陆云决过年时候的表现,确实,陆云决更像是一个心性单纯的弟弟,对什么都好奇,还很喜欢热闹,不喜欢那么冷冷清清的。
除夕那天,其实挨到下半夜的时候,陆云决已经特别的困了,但他还是不肯去睡,不是因为贪玩,实在是因为从来没有度过这样轻松快乐的氛围。
没有这样,即便不是一家人,也能和和美美,围着暖炉,热热闹闹的呆上一晚。
陆九霄感同身受。
“而且,陆云决到底是陆卫国的儿子,陆卫国又是副院长。官大一级压死人,咱们小事上该哄着一点就哄着一点,原则问题不犯就行了。”余顾晚心里都有数。
陆九霄笑了一下,忽然说:“城里有那种烟花,放在空中会特别的漂亮。”
“别买,太贵了。”余顾晚心疼钱。
尤其是陆九霄住进了余家之后,他的工资每次都上交给余顾晚。
余顾晚一开始是想要想单独分开放的,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合适,然后就把陆九霄和她的收入也放在了一起。
只是每次收入比较多的时候,余顾晚就会把本子拿出来,把存款拿出来给陆九霄看一眼。
“好吧。”陆九霄自己也有私房钱,是每天余顾晚给他的,怕他有时候赶不回来,可以在路上买点吃的先垫一垫的。
陆九霄还从来都没有正式和余顾晚约会过呢,就想和她说一声,让常磊明天把陆云决给支走,他和余顾晚单独逛庙会。
但是话还没有开口,这个时候,一辆汽车忽然停在了医馆门口。
跛子叔从车上下来,非常客气的对里面的一个男人说:“副院长,您看,在这边,这边请!”
余顾晚和陆九霄同时看过去,就看见陆卫国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