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顾晚浅浅一笑,让二牛给赵雷倒了杯水:“你能来我就已经很意外了,嫂子那边现在确实是离不开人,你也没必要非得往我这边跑。”
赵雷接过二牛倒的水,忙摆手,很严肃得说:“那可不行!你救了我家婆娘,我不能知恩不报啊!这次就是个小谢礼,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你就告诉哥!你帮了哥这么大一个忙,哥上山下海,都在所不辞。”
“可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余顾晚忙阻止了他,“嫂子刚生完孩子,我这边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呢,那儿有那些生死大事啊吗,都盼点好的。”
提到自己的孩子,赵雷就乐呵呵的,脸上红光满面的,不住得对余顾晚说:“过一阵儿就是我儿子的满月,这个满月酒,你必须得来啊!”
余顾晚被他传染了,也笑:“好,我一定去。”
想到儿子,赵雷又是一通夸,心里乐滋滋的不行,但他也不忘记夸自己的老婆。
“我老婆是真的辛苦,经过这一遭,我是真的怕了啊!”赵雷又拍了拍自己的脸,“也怪我,当年我学艺不精,根本就不懂什么太深奥的医术。这要是我老爹还在人世,肯定骂死我!”
余顾晚也是心有余悸,但好在现在结果不错。
“如今你和嫂子也有了一个孩子,现在阖家团圆,也是好事。”
赵雷叹息了一声,又忙道:“小余,你什么时候有空再去给我老婆把把脉,瞧瞧她那身子骨呗。”
“可你的医馆里不是有中医的嘛?”余顾晚不好干那种夺了别人生计的事情。
帮赵雷老婆扎针,那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情况紧急,当时也没空儿想那么多。
现在是属于事后调理,问题不大,赵雷自己医馆里的中医大夫就可以解决了。
可赵雷却神神秘秘得凑到了余顾晚的面前,压低了声音说:“我这不是不放心他们嘛。”
“赵哥,这我就要说你一句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说你带着嫂子来我这里,我顺便看出了个什么,那是意外,对不对?可我巴巴专门跑你店里去,那是打人家的脸。”
余顾晚这事儿做的妥帖。
“别说你自己的伙计心里不高兴,就是你这个老伴也不好做人啊。”
赵雷一拍大腿:“害!我这一着急,把这点给忘了!可现在我老婆也坐不了车啊,还在月子里呢,也不能见风呐。”
难产的后遗症肯定是有的,余顾晚自己前世是中西医双修,既继承了中医的厚重历史,懂得如同药食同补,也学到了西医的灵活,知道紧急情况之下,如何迅速保命。
瞧着赵雷也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媳妇,余顾晚想到赵雷的医馆里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中医,见识多,可人比较顽固。
而且他们没有西医的知识和经验,难免会对一些西医来诊治的疑难杂症完全无头绪。
余顾晚想了想,这才说:“这样,我明天进城去你医馆对面的茶楼喝茶,到时候,你让嫂子稍微出来走动走动?”
赵雷觉得这是个办法。
月子里也不能总是不见人,穿的暖和一点,稍微动两步,还是没有问题的。
“到时候您回去之后,就说是世外高人给的药就行了。”余顾晚又补充了一句。
赵雷点了点头,又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等赵雷一离开,其他人就围上去,想要询问详细的救人的情景。
可惜,都被余顾晚的三两句给打发了:“不是什么值得惦记的事情而已,就是个小忙罢了。”
把救人说成是小忙,也就是只有余顾晚了。
其他人唏嘘着。
这个时候有人说了一句:“小余在外面碰上了这种要命的事情都会搭把手,怎么可能会对刘家兄妹不管不问的?要真的是没给药,那刘家兄妹也得问问自己干了什么!”
刘家兄妹在村子里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原本最近刘春丰还借着刘春连腿瘸了的事情博取可怜,希望能够逼着余顾晚给点钱。
可赵雷来了这么一趟,村子里的那点刚要起来的风声,忽然就沉了下去。
刘春丰再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就有人反驳他了。
“行了,春丰,你也别老是那这事儿说事儿了,人家顾晚那是真的切切实实的救人的,之前赵雷的老婆生产难产,怎么人家都肯帮?你说你去问小余要药了,那小余为什么不给你,你想过没有啊?”
“就是,就是,你们兄妹两在村子里也没什么好名声。尤其是今年,你干过多少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行了,也别说这些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总不能让小余赔你一条腿吧?人家又不欠你的。”
“你们当下的事情,是赶紧把日子好好得过下去,这才是正经儿的!”
不过一天的时间,刘春丰听到这些人就调转了枪头,整张脸都显露出几分狰狞来。
他恶狠狠得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