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闻此人,是最不能对女人低头的,在他看来,女人不过是附属品。
根本不能算是人。
不高兴了就打骂一顿,高兴了就赏点东西给她们。
女人这个东西,就是贱!
不能对她好。
一旦对她好了,她就想跑。
所以尽管余顾晚被赵雷奉为上宾,孙闻也只是和陆九霄说话,而不搭理余顾晚。
哪怕是道歉,孙闻也只是向陆九霄道歉,因为在他看来,余顾晚是陆九霄的附属品,他得罪也是得罪了陆九霄,而不是余顾晚。
现在让他给余顾晚道歉,简直就是在羞辱他。
孙闻气的脸红脖子粗,他本身就认错认得不情不愿的,现在又要被陆九霄强行按头给余顾晚道歉,怎么可能。
他瞪了半天陆九霄,后者却始终无动于衷,冷静得看着他。
气的他转头看向了赵雷,直接向赵雷发难。
“不是,这是什么意思?”
其他在场的人都觉得孙闻这就是在找茬。
人家赵雷女儿的百日宴,就算是不高兴,也不能这样找茬啊,人人都高兴,就他一个东挑刺,西挑刺的。
活生生要搅和了人家女儿的百日宴。
赵雷的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温和着说:“孙哥,我能是什么意思?小余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你说错了话,就是说错话了。给小余道个歉的事儿,有那么难?”
孙闻的脸更难看了。
其实这事儿也简单,如果孙闻不是那么看不起女人的话,道个歉也就过去了。
偏偏孙闻特别的看不起女人,让他给女人低头,那是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的。
平时也不是没有遇着这样的场合,可孙闻家得生意做得大啊,一般的场合,那都是别人让着他,就算是说错了,假模假样的道个歉,别人也是一肚子火气往里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赵雷打个哈哈就能过去的事情,非要把他架在火上烤。
让他百般不是滋味。
孙闻只觉得一股气顶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又在高位习惯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目前这样的境况,竟然气得有些发抖。
“让我给她道歉?她也配!”孙闻一怒之下,说出这样折辱人的言论,“一个下贱胚子,村子里的村妇,身上脏的能搓下一斤的泥来,她凭什么让我给她道歉。”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羞辱!
陆九霄先冷了脸,直接一脚踹在孙闻的板凳上,孙闻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猝不及防就跌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他震惊得看向陆九霄:“你……你敢这么对我!就为了一个臭娘们!”
赵夫人也冷了脸,放下了筷子,冷笑着:“孙先生,现在都已经什么时候了,早就人人平等,妇女也能抵半边天的年代,你张口一个村妇,闭口一个村妇的!不知道贫农比你还尊贵吗?”
余顾晚倒是不生气,渣渣见多了,总不能个个都跟他们生气去。
不过听到赵夫人的贫农二字,她多少有点心虚。
跛子叔那样的才是真正的贫农,她这样的,真不算。
孙闻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他是个不肯低头的,又听到四周响起来的议论声,一时羞愤的脸通红,直接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要走人。
“好好好!既然今天你们有贵客,我算不上你们的客人,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至于我和赵老弟的生意,看来也是没得谈了。”
赵雷微微一笑:“好走不送。”
孙闻本就是为了威胁赵雷,结果被赵雷这么给堵了回来,这下不走是下不来台了。
他和赵雷的生意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赵雷失去了他这样一个客源,是损失。
可孙闻失去了赵雷这样一个货源,同样也是损失,这一步走的他肉疼,也愤怒,越想越气,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身吼了一声:“我记得茶楼最近说书的在说的那个故事,就是余顾晚吧!你口口声声说她救了人,我看是害了人才对!”
他气的哆嗦,指着陆九霄:“你等着吧,对女人低声下气的,你就等着这个女人克死你吧!”
陆九霄只是愣愣得盯着他,对这种无能狂怒的人,若非是对方太过分,他一般不会理会。
赵夫人却啪得一声,将筷子拍在了桌上:“孙先生,但凡说出口的话都要有证据,我想问您,有什么证据吗?”
孙闻一时说不出话来了,哪儿有什么证据,都是听别人讲的。
“呵!口诛笔伐!没有证据的事情也拿来说事,孙先生做生意也这样的不严谨?”赵夫人冷笑着,“看来,赵家不选择和孙先生做生意,未必就是一个损失。”
孙闻哪里被赵夫人这样奚落过,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