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余家。
白叔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一会儿转头看一眼余顾晚,见后者还那么的淡定自在,眉宇里的焦躁更明显了。
“你……”他开了口,又在余顾晚的笑脸下闭上了嘴,更火大了。
跛子叔也是满脸的担忧。
凑过来的,还有大牛、二牛和翠芳,以及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常磊。
“顾晚,如果都赔偿的话,金钱的数额就太多了,你的钱够不够的?要不然我拿给你吧,我这里的钱虽然不多,可多少还是有点的。”常磊在门口小声的开口。
余顾晚回头看向他,只是冷淡疏离得说了一句:“怎么都用不着你的钱。”
常磊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明显有了慌张:“我这里的钱是我自己攒下来的,真的不是其他人的,你……你别在意,我就是想帮你。而且我之前知道错了,所以现在想弥补你。”
“用不着。”余顾晚只淡淡得说了一句。
常磊还想说什么,可看着余顾晚那冷淡的模样,又只好把想说的话都给吞了下去,怕余顾晚生气。
他一闭嘴,其他人就开口了。
“你不肯用他的钱,我的钱可以给你,师傅。”二牛直接把钱掏出来,拍在了桌上。
余顾晚都气笑了:“你拿回去,我也用不着你的钱。”
“哎呀呀,你这个孩子也是死犟,你说你退押金就好了,说什么赔偿?”跛子叔碎碎念着,“叔实在是没有钱,要不你把叔的那些鸡拉出去卖了,能卖一点是一点。”
余顾晚都无奈了:“不是……跛子叔,我真的用不着。”
白叔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无奈道:“你说你急什么呢?我就在那里呢,他们谁敢欺负你?有我给你撑腰,你硬撑什么呢?”
“我没硬撑啊。”余顾晚老老实实得说,“我是真的有解决的办法,怎么你们一个个都不相信我呢?”
“谁敢信你?这些药材的种植一开始还是你教给大家的,说什么到了后期的时候,是不能缺水的,一旦缺了水,就彻底的死了,完全没有了收成。”跛子叔碎碎念,“知道你是怕大家伤心,可说大话也不是这个时候能说的。”
余顾晚哭笑不得:“如果是其他人碰上这种事情,也就真的没办法了,可是白叔、跛子叔,我是余顾晚啊,我的办法多的是呢,根本就不怕。”
白叔这才稍微相信了一点:“真的?”
“真的!”余顾晚和他们保证,“不过我就是怕一个晚上的时间可能来不及,当时太着急了,说的急了一点,不过明天等他们见到了效果,就算是一个晚上不过,只要能把苗就活了,再多争取一点时间也没多大的事情。”
翠芳就不乐意了:“小余,你说你费劲干什么啊?本来你带着大家伙种植药材,也是为了给大家伙一个出路而已,大家伙是很感激你的。可天灾人祸的事情,本来就是没有办法预测的,发生了这种事情,怎么也怪不着你!他们不仅对你半点感恩的心都没有,还这样责怪你。”
余顾晚抓住了翠芳的手:“嫂子,那你想过没有,大家伙都穷。我能富到哪里去?我是开医馆的,大家伙儿有钱来看病,我才能赚钱。都没病,谁敢来看病?”
这话说的确实是有道理,但翠芳的心里还是埋怨那些人。
“可是那些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嫂子,你站在我这边,是因为你们投入的本身也不是特别的多,收不收的回来呢,你们心里也有数。而且,你们和我走得近,自然是天生向着我的。可是你想想,那些给了我钱的人,原本就是想和我合作,一起挣钱。
如果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导致有人针对大家,这本来也该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白叔就没在说话了,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这波针对的就是余顾晚此人。
二牛却不明白:“可是师傅,怎么就确定是因为你的仇人来报复的,万一是别人的?”
“是别人的话,至于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生路都断了?如果是个人恩怨,只能是断掉哪一家的生路。可这次,但凡是跟着我干的人,都受到了影响,这就是故意的,就是针对我。”
这话有道理,二牛沉默了下来。
“能是谁?”
余顾晚挑了挑眉:“还能是谁?”
村子里和她有仇的人也就那几个,真正到了这种程度的,还就一两个。
“不是刘春丰就是刘春连,左右就是他们两个。”余顾晚得出结论来。
常磊没说话,他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刘春连的可能性不大,我看过了,田里没有拐杖留下来的印记。”
二牛气呼呼得和他说:“你既然要站在刘春连那边,就不要来找我师傅!”
余顾晚轻声阻止了二牛:“二牛,田里确实是没有拐杖的痕迹,我也看过的。就连鞋印都被人给抹掉了,一样没有,所以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