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货市场的这些门门道道，余顾晚是真的不清楚，不过这次多亏了常伯，不然他们肯定得被宰。
既然事情都已经办法了，余顾晚就想请常伯吃饭。
“这次的事情多亏了常伯，这样吧常伯，我请你吃饭。”
“那倒不用。”常伯忙摆手，“我也是替赵雷跑一趟，谁让我在他们家做工呢？”
他笑呵呵的模样。
但余顾晚其实知道，常伯这样的人，和赵雷一家的关系格外的亲密，应该不仅仅只是简单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极有可能。
常伯就是旧时候的仆人。
这样的人，在一家做习惯了，也跟不上日新月异的时代了，所以才不愿意离开。
余顾晚虽然不太能理解，但从不会多说什么。
思想禁锢是最难突破的。
有些人或许乐意打破思想，但有些人就是觉得自己当下的生活很好，并不想被改变。
余顾晚只能作罢，看得出来，常伯是把她当做了赵雷很重要的客人来对待的。
原本余顾晚还想跟着常伯回去，可才走到了一半，常伯就把她给赶走了。
余顾晚只好和常磊又去逛了一些买书本的店，这才扛着那些书本回家。
现在的书本都特别的珍贵，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很多书都没有那么多份儿，在这个时代，知识就是很贵。
但至少能够保证老师有一本书，那些孩子如果私下想看的话，估计还得手抄。
余顾晚和常磊回去的路上，就开始又有点发愁书本的事情。
“你别担心，让他们手抄一遍也是好事，多写一遍，就能过多在脑子里记一遍。”常磊安慰余顾晚说。
余顾晚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手抄一遍太浪费时间了。”
说到这里，她又叹了一口气。
“算了，能读到哪里是哪里，就像很多乡亲说的，能多认识两字儿都是好的。”
现在的这个条件，是不敢妄想能够有学生从她的课堂里走出读大学的。
毕竟现在读书是真的很贵。
九年义务教育，至少还有二三十年才能够实现。
余顾晚又是一声叹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常磊抱着那些崭新的课本说，“但是顾晚，我们个人的力量本身就是有限的，能送他们到哪一步就到哪一步。”
余顾晚知道这个道理：“我只是……心里发赌而已。”
她以前是个好学生，但其实和这些连读书的机会都没有的人相比，其实多少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我知道。”常磊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回到家里的时候，医馆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小孩，男孩女孩都有，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身上多多少少衣服都打着补丁。
不少小孩探头探脑得往里面看。
二牛很有耐心，没去哄赶这些小孩，闷头做自己的事情。
余顾晚没敢把书本往医馆放，怕这些小孩没轻没重的给弄坏了，她把这些东西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等从余家转出去，刚到医馆，就被一群小孩给围住了。
“姐姐，姐姐，咱们这里真的免费教书吗？”
“我能报名吗？”
“姐姐，我也想报名，可以吗？”
余顾晚被一群小崽子缠得都动不了身，无奈得叉着腰：“村长不是已经发了告示？你们要是不知道的，就去问村长，我这里呢，肯定能免费教你们读书的！”
那些小孩又高兴得蹦跳起来。
“好耶！好耶！有书读了！”
“能读书喽。”
忽然，一个细细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只有男孩子才能读吗？”
余顾晚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瘦弱的女孩，身上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衣服破了许多洞，又脏又破，她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也不干净。
怀里还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
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布娃娃，分明就是一堆破布条子。
往下看，她的脚上什么都没穿，细瘦的小腿艰难得支着身体，身体瘦弱的就好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下去似得。
余顾晚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微笑着对小女孩说：“不是，男孩女孩都可以来读书，都是免费的。”
“那……”小女孩仿佛是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迟疑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得问，“那需要带什么吗？课本……要自己买吗？”
“不用，来读书就可以了。”余顾晚和善得对她笑着。
小女孩松了一口气，脸上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容来，她笑嘻嘻得对余顾晚深深得鞠躬：“多谢姐姐！”
然后转身就跑了。
可是那小女孩浑身脏兮兮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