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因州的冬日是被大雪冰封着的,我们的小屋就在森林里。客厅里生了壁炉,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整个世界静下来了。它们屏住呼吸,听萧瑟的寒风吹过树梢,听零星几个行人踩在雪地上的脚印,听空气中弥漫着的雾气。
我坐在靠窗的桌子旁,一点一点地垂着头打瞌睡。托马斯还是像往常那样,他把磨损的水笔夹在耳朵边,报纸翻动的沙沙作响声更是催我入眠。
突然,门铃声响了起来。
“孩子,没事的。我去开门。”托马斯说道。
开门后一个人都没有,我困惑地看着托马斯把门敞开到最大,等了几秒,才把门关上。这下我才看见一位面容温和的老夫人,她的斗篷上还落着些雪,银灰色的头发被很好地打理过了。
老夫人先是和托马斯热情地拥抱了一下,然后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向我,走到我跟前。
“抱歉,出于隐蔽考虑,我不得不在一路上都使用幻身咒,”她的声音温柔极了,掺杂着点口音。“我和你外公认识很多年了,在你们家的糖果店认识的。墨西哥魔法部傲罗,玛蒂娜·卡贝洛。”
“可是伊法魔尼的通知书上写的是,您在我寄出回信之后才会过来指导,可我还没寄到学校去呢。”
“我是受邓布利多安排来的,孩子。他希望我能尽快引领你适应在美国的生活,在危急时刻能够及时应对。伏地魔真的彻底消消失在那个晚上了吗?我从来不这样认为。而且我们有证据显示,一股新的邪恶力量正在崛起。”
听到她直呼神秘人的称号,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卡贝洛耸了耸肩。
“两周前大奴湖畔发生了一起案件,一对夫妻和两个孩子,都是麻鸡。警方赶到后只有女孩勉强幸存下来,可她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麻鸡界议论纷纷,有人说是野生动物伤人案,但傲罗们在现场检测到了黑魔法。刚上任的年轻人或许不了解,但我记得清楚——曾经有异化狼人为神秘人所驱使。他们最擅长伪装和迷惑视线,难以辨别。”
“布尼尔·科尔特曼,那个异化狼人害死了我的女儿。他现在在加拿大?”托马斯的声音变得嘶哑而充满怒意。
卡贝洛叹了口气,艰难地点了点头。“目前可能是的。”
气氛变得低沉而忧伤。为了打破这种压抑,我主动提出要帮忙准备下午茶。
“您喝红茶吗,夫人?”
卡贝洛被我逗得露出一丝笑容。
“给我倒一杯咖啡吧,可爱的英国小淑女。等会儿我开车带你去最近的巫师街逛一圈,就在麦克道尔大街。”
我激动地搓了搓手:“您是要带我去买魔杖吗?”
“不不不,孩子。美国魔法国会对于保密法的规定已经宽松了很多,假如一个麻鸡家庭里有巫师成员,那么在麻鸡面前可以施展一些日常魔咒而无需对他们使用遗忘咒。但是,这条规定始终没有变——未成年的小巫师在进入伊法魔尼学习前不得持有魔杖。等你进了学校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哎,还是霍格沃兹好。我遗憾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