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姑娘们都还在睡梦中。
我早早地就起来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一丝暖意，从我的心底浮起。
我打算离开这里了。
“你要走了吗？”昨天领我到这里来的女人问。
“是的。”
“我知道，男人在这里都不会待很久，无论是夜间来的男人，还是打算来组队的男人。”她说。
“你觉得她们很脏？”她又问。
“没有。”
“为什么要走呢？”
“一个地方待久了，我会容易腻，我是个浪子，每一个地方都不会待很久。”我说。
“你的技能数值并不好吧？”
“不好。”
“你出去了，找得到组队的人吗？”
“找不到。”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饿死。”她说。
“还没考虑过。”
她低着头，风轻轻地摆动她的裙角。
“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是刚出社会的少年，你还不懂人世的艰辛。我跟你不一样，我很小就被家人抛弃了，我8岁的时候，就已经被赶出家门，我靠着一路乞讨为生，谁也不会因为我是个小孩就可怜我。那些记忆，我现在还记得，直到现在，我还看得见。有这样一个小女孩，她站在一个个家门前，她站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没有得到善意的施舍，却碰到了从房子里走出来的恶狗。她被狗追了很久，她跑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边哭边跑，她的鞋子跑掉了，膝盖磕破了，但她还是没逃过被咬的命运。最后，她躺在冰凉的泥土上，奄奄一息。”她说。
“你的童年很不幸，我替你难过。”我说。
“那段日子，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在我十岁之前，我都是靠别人可怜我，如果他们善心大发，我能够填饱肚子，挨上个一两天。但情况往往很坏，大多时候，我都讨不到东西吃，只能饿肚子。我吃的东西不存在有没有营养这个概念，有点吃的，我就已经很满足。所以，我的身体很差，有好几次，我差点死在饥饿手里。”她说。
她的眼神坚毅，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表情没有一丝痛苦。
“十一岁那年，我遇见了一个姐姐。她看我可怜，于是，她喊我每天中午去她那里吃饭，晚上的时候，她会打包旅店的一些剩饭剩菜给我，我享受着她的好意，安全的活到了十三岁。我十三岁时，那位姐姐被派去异界了，我再也没能看到她，她怕我活不下去，她给了我一些钱。如世人所言，她是个肮脏的妓女，她的工作是不光彩的，她是社会的败类。可在我的心里，她是我的保护神，她是我这一生的幸运，我要继承她的意志，保护这群无辜的人。”她的眼眶微微湿润。
我们站在院子外面，这时，姑娘们陆续起床了。
“石姐好！”
两个女孩拿着两个洗脸盆，经过我们的身边。
她们打算去河里洗脸，路过我们身边时，就向我身边的女人打了个招呼。
她对两个女孩点点头。
“我叫石玉云。”她说。
“我叫李阳。”
“李公子，你没什么技能，你是找不到队伍的。在这个贫困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施舍你，即使你去讨饭，别人也不一定会可怜你。留下吧！我们至少可以让你吃饱饭，你负责帮忙打下手就好。她们做饭的时候，你去添一些柴火；洗衣的时候，你帮忙扛去河边；没有米菜了，你就去市场买点过来。”石玉云说。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不用太拘谨。”她说。
“如果你住在这里不习惯，你也可以跟我住一块。”
她用手往外指了指，我顺着看过去，不远处有一处破旧的庭园。
“我住在隔壁的那间园子里，和我住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五个女孩，她们有武艺，会魔法。”她说。
“你们六人负责保护她们？”我问。
我指着这里的女孩们。
“是的，这里鱼龙混杂。有的客人不规矩，她们需要有人保护自己。不过，我很少住在这里，晚上，我有事情，都会出去，保护的工作，基本都是那五个女孩在做。”她说。
她指着隔壁的庭园，以及那看不到的五个女孩。
“你还有其他工作？”我问。
“是的。”
“我可以问吗？”
“以后你会知道的。”她说。
“怎么样，你要留下来吗？”她问。
“你说了这么多，我越发感激你了，你是一个好人。你是怕我在外面饿死，才喊我留下来的，是吧？谢谢你，如果你们不嫌弃，我很乐意留下。”我说。
“那好吧，你是要住隔壁院子？”
“是的。”
“那好，我带你去认识一下那五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