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极为浓厚的鬼气,想来是命不久矣…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往常有新娘子嫁进来,过不了子时便都离奇失踪了,这可是头一个熬过这个时辰的新娘子…”
“可不是嘛,都说这女鬼见不得有新娘子嫁进来,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另一人道:“怎么会,这女鬼嫉妒心这么强,她也就是运气好而已,说不定过两天就也失踪了呢…”
门外众人好奇的偏着头打量着屋里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随着中间那人的一声轻咳,身旁围观的仆人们都霎时噤了声。
云遥将那些仆人的话语都尽收耳底,对着眼前之人微微行了个礼道:“沈老爷,我乃是云游方士,名叫君故,途经此地,听闻沈府有女鬼作怪,又适逢沈府娶亲,所以便寻了这么个法子混了进来,还望老爷莫怪。”
“你为何知道我的身份?”
云遥默默翻了个白眼……你浑身上下就只差把我是沈老爷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却是故作神秘道:“小生不才,跟着师傅学的杂,对算卦之术也略懂一二。”又神叨叨的掐指瞎算一通,眉头突然紧皱起来,睁开眼对着沈老爷道:“我适才为老爷算了一卦,这卦相乃是大凶…”
众人听闻皆是脸色一变,身旁的一个人突然指着云遥的鼻子骂道:“你个破算命的,不要以为会点什么鸡毛蒜皮的东西便可以胡说八道,我们老爷吉人自有天相,就是你死了我们老爷也活的好好的!”这人越说越激动,撸了袖子便要上来揍云遥这个不要脸的臭算命的。
“王生,不可如此无礼。”沈老爷伸出了手及时将那人拦了下来,云遥看着眼前叫嚣着要揍死她的人,咽了咽口水,心道这梧溪镇民风可是真彪悍。
“姑娘莫怪,他就是这个样子,请随我到这边来。”沈老爷伸出了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老爷…这臭算命的信不得啊…”
云遥随着沈老爷来到了大厅,门外的众人叽里呱啦,纷纷猜测着她的身份,而这沈老爷虽然表面上对她十分客气,不过却仍是不信她的。
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云遥在众目睽睽之下,现场表演了一下换装,直到听到众人的惊呼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意换上了一身白衣。
沈老爷屏退了身后的众人,这偌大的屋子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知老爷可否给我讲讲沈府究竟发生了什么,又为何会被女鬼缠身,这女鬼是何许人也?”
沈老爷张了张嘴,半晌又闭了回去,只闷声喝着茶。
云遥又道:“老爷不必多虑,正所谓事出有因,我只是需要询问一下事情的经过,才好对症下药,擒住这作恶的女鬼。”
沈老爷深深看了云遥一眼,半晌才开口道:“说来也是我所做下的孽,我儿刚出生之时,体弱多病,饶是我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没有丝毫办法,正当我束手无策之时,一得道仙人游经此处,不仅治好了我儿,还告诉了我一个妙方。”
“冲喜?”
“就是冲喜,虽说是冲喜,可事关我儿的终身大事,我也丝毫没有含糊,派人了解了这梧溪镇上大大小小近千户人家的姑娘,最终为我儿挑选了一个相貌清秀,知书达理的姑娘。这本为一桩好事,可坏就坏在我看错了人,我原以为她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品性才情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讲到此处,沈老爷停顿了一会儿:“可是我想错了,这贱人竟闲我儿体弱不能与她行房事,与府中下人行苟且之事,最终被我当场抓获,我气急,将那下人活活打死,将这不守妇道的女人给活埋了去。”
“所以自此之后,府上便开始怪事频发?”
“是的,凡是给我儿取进门来冲喜的姑娘,于当晚便会离奇失踪,众人都说是她回来报复了,于是我请了方圆百里最有名的道士来,可那道士说她怨念极深,只能镇压,于是为了躲过那女鬼的眼睛,我选择让新娘在晚上从后门进入,与我儿分房而睡,希望以此可以骗过那女鬼的眼睛,起初这方法是有效的,可最终我发现,这法子不过就是让她们多活了几日而已…”
在沈老爷讲述的这段时间里,云遥默不作声的打量着他,神情悲切,不似有假,难不成这周身的鬼气是受那女鬼的影响。
不对,若是受那女鬼所影响,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那鬼气定是沾染在身上,可他身上的鬼气已然浸入了内里…
云遥皱了皱眉,先前她已用法器探查过这人,法器并无反应,想来这人定不是鬼,可这周身的鬼气又是从何而来?
云遥视线往下移,寻找着可疑之物,视线最终定格在沈老爷身上那玉佩之上…
“老爷,不知您这玉是从何而得,倒是好看的紧。”
“实不相瞒,这玉是我的爱妻…”沈老爷低头抚摸着这玉,脸上却浮现出温柔的神情。
云遥适时住了嘴,心道两句罪过罪过,转了话头,提出想要见见所镇压这女鬼的坟,沈老爷先是